完放下杯子,提着裙摆小跑着出去了。 “安宁,你慢着点儿。”何慧芳也放下碗筷,一边喊边跟了出去。 饭点时街面上没有什么人,空空荡荡的,可也没有沈泽秋的身影。 安宁蹙着眉往前看,不应该呀,这时候一辆马车咕噜咕噜的驶过来,赶车的伙计他们认得,是街口胡氏布坊的。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马车停在他们铺子门口,车帘一掀开,沈泽秋从上面跳了下来。 “娘,安宁,我回来了。”他喜滋滋的,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安宁觉得他黑了几分,似乎也瘦了。 “回来就好。”何慧芳悬了多日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沈泽秋和胡氏布坊的人一块儿把车里的货卸下来,堆到了铺子里,对伙计拱了拱手,“代为谢谢你们家掌柜的了。” “欸,沈掌柜,我回去了。”胡家的伙计一甩鞭子,驾驶着马车走了。 因为春秀的事情,何慧芳对胡家的印象不好,觉得多半是胡家指使的春秀,一见沈泽秋坐着胡家的马车回来,着实惊讶不小。 “泽秋啊,你咋和他们搭上茬的?” 沈泽秋活动着筋骨,回程又在狭窄的船上窝了三日,肩膀脊背有些酸胀,边往里面走边道,“这个说来话长。” 安宁揉着他的肩膀,温声说,“累了吧,我给你捏一捏。” “我好几日没洗澡了吗,身上臭烘烘的。”沈泽秋笑着说。 安宁继续捏着他的肩膀,一块儿入了内院,“能有多臭,和臭鳜鱼臭豆腐比,你们仨咋排名?” “哈哈,你咋净想着吃嘞。”沈泽秋有些忍俊不禁。 “泽秋,你坐着歇会儿,娘去烧热水。”何慧芳看着小别重逢的小两口,心里头热呼呼的,算了算了,不打扰两人说话哩。 …… 晚上何慧芳备了一桌好菜,有肉有鱼,还拿了酒出来。 沈泽秋笑着说,“咱们一家碰个杯吧。” 孕妇不能饮酒,安宁杯子里的是糖冲的米汤,她举起杯子道,“泽秋哥说的没错,咱们一块儿喝一杯,为泽秋哥接风了。” 何慧芳这心里也踏实了,举起杯子来大家碰了碰,“愿咱家一直和和美美,日子越过越红火。”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宁缩在沈泽秋身边,仰着脸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睡觉了,你刚走那两日,我一点都不习惯旁边没有人。” 沈泽秋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摸着她披散在腰后的发。 “我也不习惯,这些日子天天都想你。” 安宁歪头打量他,摸了摸他的脸颊,还有下巴上硌手的胡茬,放软了声音,“那你咋这么多日才回来?” 沈泽秋看不了安宁这幅小撒娇的模样,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然后搂着她把这十日的经历仔细的说了。 听到他在云港下水救胡掌柜那里,安宁紧张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想想就后怕,水火最是无情。 沈泽秋事后想想也觉得心惊,握着安宁的手说,“你可别把这事儿告诉娘。” 何慧芳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把他骂上一顿。 “好,我不说。”安宁刮了刮沈泽秋的鼻子。 不过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沈泽秋有心瞒着何慧芳他下水救人,但是第二日清早,胡家人竟然浩浩荡荡的,敲锣打鼓的捧着面锦旗,说要来谢谢救命恩人。 何慧芳正捧着竹扫把在大门口扫地,被后头的动静惊了,握着竹扫把莫名其妙的往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