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见证人,分期把隔壁的宅子买下来。” “冯二爷开价三百两,我和安宁盘了帐,铺子里的流水最多能抽六十两出来,剩下二百四十两分一年还清,一季给六十两,冯二爷也同意了。” 何慧芳吓了一跳,深深觉得安宁和沈泽秋的胆子大的没有边儿,“你们还敢和冯二爷做生意哩?” 那可是只大尾巴狼,吃人不吐骨头。 安宁道,“所以我们才想请李大人做个见证。” 何慧芳还是不放心,“剩下的钱一年才给清楚,冯二爷也肯?”这一听就是自家占便宜,冯二爷吃亏嘛。 说起这个,也是有些奇怪,沈泽秋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门找钱庄的人谈,一开口就表示了自己现在的钱不够,要分期付,谁知道伙计们一听,连声说,“行行行,这可以商量,沈掌柜快到里头坐!” “您喜欢喝龙井还是毛尖?我这就给你泡。” 后来才知道,三月份冯掌柜就害了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了一个多月都不见好,走两步就咳,连站一会都喘,大夫看了一堆,药也吃了一箩筐,怎么都不见好。 钱庄管事于鹏也生怕冯二爷一病不起,影响他的前程,就和冯二爷说。 “二爷,香山寺的慧能大师云游回来了,听说他很灵,要不您找他看看?” 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冯二爷前几日真就拖着病体上了香山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后,慧能大师说了,根源还是出在宋氏的那间铺子上,铺子和冯二爷相克,脱手了就好。 所以现在沈泽秋一上门说要买那铺子,冯二爷把不得,也不指望挣钱,赶紧把晦气折腾出去就成。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何慧芳把脏抹布放在水桶里清洗,“反正要是走岔了,家里的田地还在,我们就回去种田好哩。” 安宁忍不住笑了,沈泽秋瞪大眼睛,可算找着机会和何慧芳说,“快,娘,这话不吉利呀,快呸呸呸。” “呸呸呸。”何慧芳赶紧呸了三下。 到了晚上,天刚麻黑麻黑,一家子就去了凤仙楼,沈泽秋已经在这里定好了包房。 胡掌柜一家最先到,没寒暄几句李游也到了,白衣束发,端得好一派读书人的风流儒雅。 胡雪琴是第一次见他,忍不住低声说,“李大人这般年轻呀?”她还以为是个白胡子小老头或者中年叔叔辈。 她嫂子胡娘子在边上把话听得清楚,贴在小姑子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胡雪琴柳眉微蹙,有些嗔怪害羞。 胡娘子说的是,“不仅年轻有为,而且没有娶妻。” 说话间李游走上了二楼,男子们都迎了上去,女眷们在后头或福身或颔首,就算见了礼。 “李大人里边请,请上座。” 李游推辞后坐到了上席,左右是沈泽秋和胡掌柜作陪,现在就等冯二爷到了。 闲来无事,李游认真询问了他们铺子的经营,并笑着说,“花街上的布坊,如今就属胡家纳税最多,你们的铺子办得很好。” 胡掌柜谦虚的拱了供手,“哪里,李大人过谦了。” “我家铺子,很大一部分都靠舍妹撑起来的。” 李游惊讶的哦了声,胡雪琴就坐在他对面,笑着颔首道,“胡姑娘真乃巾帼不让须眉,佩服。” 胡雪琴眼睛很大,笑起来有几分明眸善睐之感,面对李游的夸赞,眼尾一翘,笑起来。 “李大人谬赞了,我就是小聪明。”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店小二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