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给盯上了,要不是王婆这边闹得凶,何慧芳早就先收拾她们几个。 “还看啥?哪里凉快哪儿呆着去!”这句话就是明着对桂婆婆说的。 几个还想嘀咕几句扇点子阴风的老太太只好闭上嘴,迈着步子走了。 “安宁,回屋里躺会儿吧。”何慧芳上去扶着安宁的胳膊,生怕她面上不显,实际上动了怒,伤了心。 安宁乖顺的点了点头,一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心跳确实比平时快,不过能和二叔一家做个了断,她心里痛快。 “安宁,我抱你上楼吧。”沈泽秋为安宁悬着心,眉眼里全是一派焦急,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苦,“待会我去请沈大夫给你号脉。” 安宁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不想让沈泽秋抱,“哪里有那么要紧,我好着呢。” “泽秋哥,你去把摇椅拿出来放在院里阴凉的地方,我躺会儿便好。” 沈泽秋忙不迭的点头,去堂屋把摇椅搬出来,扶安宁坐下。 见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有沈泽秋陪安宁,何慧芳放下了心,把菜篮子搁下,和庆嫂道,“我们晚些再去买东西,先守着铺子。” 庆嫂刚才也是被王婆安二叔两口子给气坏了,连声说好,接着有些愤然的道,“怎么还能这么不要脸的人,今儿算开了眼了。” “哼,人不要脸了,那不就天下无敌嘞?”何慧芳一边整理着货架上的货,边嗤笑了一声,话说完后灵光一闪,唉,有一样王婆和安二叔俩口子好像怕到了骨头里,那就是报官,刚才一听安宁说要拉他们去衙门,头也不回的就跑哩。 何慧芳忙对庆嫂慧婶子,还有莲荷招了招手,叫她们到跟前来,压低了嗓门嘱咐道。 “下回你们谁再见他们来闹事,就嚷嚷着去报官,这俩人不要脸,但是怕做官的。” 庆嫂点头,“好,我们记下哩。” …… 另一边,王婆揪着安二叔一路小跑,边跑边把一身丧气的麻衣麻绳给扯掉了,王婆气了个半死,丧服谁想穿呐,晦气死了。 边脱边怪安二叔净交些损友,“你瞅瞅,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安二叔也吹胡子瞪眼的,“你以为我想吗?我的这张脸也算丢光了。” 王婆嘴上不饶人,“咋了?你还以为今天才把脸丢光呢?早就没脸了。” 俩人一路争吵,一边走到了菜场后头的一条小巷子里,到了一栋杂院的二楼,安二叔拍了几下门,开门的正是香凝。 李元躺在床上吃果子,另外一只手玩着两粒色子,一看他们回来了,忙跳下床问,“怎么样?他们给钱吗?” “唉。”安二叔颓然的往椅子上坐,愁眉苦脸的说,“一枚铜板都没捞着。” “李小弟,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元之前满怀希望,现在满心都是失望,心里窝着一股子邪火,真他妈的离谱,他好不容易想出这招来,竟然没能薅下几缕羊毛,做生意的不是最忌讳有人上门闹事吗?怎么在沈泽秋这里就不灵了。 想来想去,还是安二叔王婆没用,闹腾劲儿还不够,没用的东西! “我咋知道?赶紧逃命去吧,你钱欠了那么久,恐怕宅子都不够还债的,我要是你,趁早带着一家老小躲起来!” 安二叔和王婆一琢磨,是这么个道理,赶紧带上一双儿女躲债去! 他们都走了,香凝给李元倒了杯茶水润嗓。 “李郎好像对沈家人有意见?” 李元嗤笑一声,拿起茶灌下肚子,愤愤的说,“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爱管闲事。” 反正,以后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搅得他们家宅不宁。 …… 安宁坐在院子里歇了一会儿,沈泽秋坐在她旁边陪着,绘声绘色的说小时候抓泥鳅的事儿。 “我和泽玉总是晚上背着竹篓一块去水田里拿泥鳅,一只手提灯,一只手拿鱼钳,被光照着的泥鳅不会动,用鱼钳一夹一个准,一晚上能夹小半篓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