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两个多月了。 每日到的都很早,干活也特别勤快。虽然带着个俏俏,干起活来却不含糊。最忙的那段时间,她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却不喊累,也不嚷嚷加钱。 虽然说当时只说管一顿饭,但是偶有邀请她和俏俏一起的时候,她也只说家中早已备好了饭菜,就不多留了。 可见是个很有骨气的人。 宋思意觉得,她们家这个人没有白招。 “小妹。”宋明诚走了过来。 “大哥,有何事啊?”宋思意转过身去,说道。 宋明诚从袖子里拿出两支簪子,一支是蝶尾的,一只是木兰的,“我前日里和同窗去集市,看到这两支簪子,甚是好看。这只蝶尾的,活泼灿烂,我觉得正适合你。木兰的,是准备给娘的。” 宋思意接过簪子,细细把玩,心头一暖,“谢谢大哥!” 宋明诚还给孙氏买了只银镯子,总共花了三两不到。这笔钱来自于他前段时间的月考奖金,那是他第一次进入甲等。 “都是应该的。”宋明诚揉了揉宋思意的双丫髻。 月华如水,如洒金坠落湖面。 祥和而寂静。 * 宋思意的目标从来不仅仅是一个小煎饼摊的生意。 但是奈何她有心无力啊。 一则是她年纪尚小,什么事情都得通过长辈来,很是不便利。毕竟这么小的她,出去谈生意,也没人搭理啊。另一则,家中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还远远不足,根本无法扩大生产。 任何事情要发展,要壮大,都需要一个过程。 就像女子蓄发,现在就处于一个过渡期,令人尴尬。 “好在,现如今也九岁多了。”宋思意踢开脚边的石子,重重叹口气。 她觉着,自己当小孩子那么久,就连性格都难免小孩气了些。 愁“年岁”这种事,可不就是小孩子才做的吗? “真是气死我了!” 宋思意正在村头散步,没想到耳畔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咦?三叔三婶?”宋思意讶异地看着大箱小箱扛着东西回来的三叔三婶,不明白此刻才刚刚午时,为何突然回来了。 一般来说,晚些二叔会驾着驴车去接他们才是。 “丫头?”宋三志本来怒气汹汹往家里赶,没想到正好碰上了自己的侄女。 “这是怎么了?”宋思意眼睛尖,正好瞧见货箱里的东西还剩下一大半,“今日生意不好吗?” 宋三志和徐氏互相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回家里头再说吧。” 到了家里,宋三志才大吐苦水。 “那男的简直臭不要脸。当时已经有两个客官要了煎饼,在那里排队。他非要强行插上来要卖煎饼。我好说歹说,先把另外的先做了,马上做他的。他还是胡搅蛮缠。” 徐氏也满脸气愤,“不仅如此,不先给他做,他就闹事,嚷嚷着自己背后有人。” “那两位客官好心让他先买了饼,结果呢?他反而倒打一耙。”宋三志直接被气笑了,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气得站起来踢翻了椅子。 “怎么啦?他怎么倒打一耙啦?”老宋头急得冒烟,连连追问。 宋三志被气得说不出话,连连叹气。 还是徐氏咬着牙说道,“那狗崽子往咱们放面糊得浆桶里吐了一口子唾沫!那口子唾沫,眼睁睁就进去了!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什么?”大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县城大街上还有这样的人?”宋思意简直就被惊呆了。 “不然哪里至于这么早收摊啊。”宋三志无奈地摆手,“那人跑得倒是快,我就愣了一下,就跑没影了。就胡同口那个位置,不见了。” 谭氏抱着宋明昭,小声说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之后还会不会闹事?” 只这一次也就罢了,就当自己倒霉,最怕的就是,这人卷土重来。 这样的话,再热闹的摊子,也要被搅黄了。 “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实在不行啊,咱就报官!”孙氏气得胸脯起伏。 小孙氏也说道,“那县太爷可喜欢咱家得煎饼和铁板豆腐了。隔两日便来一次,定能帮咱们做主。” “明天我同三弟一道去。”宋二志说道,“若这人再来,我便非要搞清楚,这人是什么来路。” * 第二天一早 连就连宋大志都告了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