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先把大院的门关上。” 敞开的大院门是个潜在威胁,要是还有人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现在所在做的事情,那这次的运气可没有刚才那么好了。 “行。”李星鹤二话不说就跳了过去,将大院的门紧紧关上,顺便还插上了门栓。 “这样总行了吧?”他问。 向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可以了,星鹤,你掀吧。” 虽然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掀开帘子,但李星鹤还是要作死的问一句:“为什么?” 向云:…… 因为在场没有人像他一样神经大条,看到那一瞥的场景还能保持镇定。 就连一向觉得自己很冷静的向云,也在见到那行将旧木的干尸时,身体受到难以言喻的震撼,顿时僵在了原地。 “刘招娣……” 此时,一道少女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进众人耳中。 大家看过去,就看见天殊雪带着懵懂的天真,盯着供台的红布。 或许是因为大家熟了吧,让她主动开口:“刘招娣,怎么了?” 刘招娣怎么了? 这种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天殊雪不理解吗? 不对,她从很久以前开始,似乎就不大理解“死亡”的概念。 她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别人去世,并且不带任何情感,这在常人的认知当中是错误的,甚至他们因此和天殊雪产生了微妙的隔阂。 这种隔阂就像一层薄膜,隔绝了他们之间的情感连接,使得众人很少真正能理解天殊雪的情感。 毕竟在不了解她的人看来,天殊雪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不会开心,也不会悲伤。 可是认识她,深入了解她之后,大家也会发现,其实以上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天殊雪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的感情和这个人表现的不太一样,并不倾向于外露,只会在最必要的时刻,泄露出些许的情感。 其中表现的最多的,就是她的迷茫。 她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带着自己纯真的目光,去试探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 第二多的便是开心,在交到新的朋友或者是得到朋友的认同之后,她的嘴角会微微上扬,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除此之外,众人还真的很少看到她伤心的时候。 而现在,她正在询问大家一个非常难以解释的问题。 而向云等她新交的朋友们,必须慎重又慎重的去对待这个问题,用自己的理解去告诉她——什么,是死亡。 这简直太离谱了,他们好像在带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可关键是现在大家都很恐惧,自己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对待天殊雪的问题,也有点迟疑了。 直到向云对上她迷惑的眼色,才像是被当头一棒敲醒。 他仔细揣摩之后,回答道:“刘招娣去世了。” “去世?什么是去世?”以往的天殊雪很少主动问话,如今能主动和他们沟通,这确实是一大进步,这也证实了她将大家当做朋友,当做自己人。 然而…… 向云:。 就算他不会吸烟,他现在也想点一支烟,来表达自己对这个疑惑的沉思。 他确实平时看的书比较多,也自诩是三好学生,可为什么一上来就要让他面对如此沉重的问题?到底要从生物学方面解释,还是从哲学方面解释? “去世……就是一个人再也不会走动,和你说话了。”沉思许久之后,向云给出了一个像三岁小孩一样的答案。 “是坏了吗?”天殊雪问。 向云:“……” 他现在真的想点一支烟了。 于是,向云看向李星鹤。 李星鹤:? 他看向旁边的宋嫣雨。 宋嫣雨指了指自己,疑惑的扭头看张颂颂。 张颂颂慌得不行,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急得转向何雾竹。 何雾竹又看向丰大潘。 丰大潘使劲抓着脑袋,差点把头皮给抓破了,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