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诡异,耷拉着张脸,又苦又丧。 谢引晖直勾勾地盯着他。 倾风瞄一眼,代为说道:“我师叔在笑。” 貔貅莫名其妙道:“他笑什么?” 倾风说:“觉得你的反应很有趣。” 谢引晖赞同点头。 倾风登时雀跃不已道:“师叔,我懂你了!” 谢引晖的面部肌肉稍稍松弛,眸中染上柔和的笑意。 林别叙笑说:“真不愧是半个同门。” 貔貅:“……” “师叔?!”他脑子转过道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道,“我说,你们师侄二人没问题吧?拿我当笑话?” 他压根儿不信,嘲道:“你就胡编乱造吧!” 倾风眉开眼笑:“怎的不信呢?我是师叔的传声筒。” 貔貅冷哼道:“我看你是谢引晖的狗腿子!” 正巧白重景走进来。貔貅指着他,又指向倾风,嚷嚷着说:“不信你问他!红毛鸟,陈倾风现在这模样像不像个小狗腿!” 白重景瞥见谢引晖,先是眼角一抽,半只脚留在门外,就那么定在了原地。闻言摇摇头,显然是不认同他观点的,一板一眼地说:“阎王殿前的小鬼。难缠。” 活人见了都得退避三舍。不分什么主啊王的。 谢引晖对着外人,莫说是好脾气,连句好话都算是罕见,眼见着白重景彷徨在门口不动,看穿他的胆怯,更是口不留情道:“禄折冲的家雀,怎么也在这里?寻不到回家的门路了?” 倾风见气氛沉凝,虽也对这大妖的立场诸多戒备,可这几日相处,觉得他为人还算有所分寸,担心师叔误会,帮着说了句:“他先前奉命来抓我们,违令后与我们暂住一处。” 她重点在“违令”,落在谢引晖耳朵里就不是一个味儿了。 他冷声道:“要抓我师侄。” 白重景纠正说:“不是抓她,我来请林先生入京。” 谢引晖:“呵,意思是我师侄说谎?” 倾风:“……” 莫说白重景,连倾风都想为他捏一把冷汗了。难怪貔貅那混球都怕成这样。 ……谢师叔,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倾风以为白重景会扛不住压力先行离开,岂料他短暂踯躅,迈步走了进来。坐在近门的位置,漫不经心道:“你们说你们的,我只守着林先生。” 好在谢引晖也未加深究,转头找貔貅商议起正事:“映蔚愿出多少兵?” “你的一成。”貔貅说完警醒,坐不住得跳了起来,激动道,“不对!我不与你谈!你们全是一伙儿的!” “坐下。”谢引晖说,“你开的条件我都答应。现下问题在如何行兵,才能瞒过犀渠眼线,速至昌碣,叫他不以满城人族性命相挟。” 貔貅迟疑地坐回原位:“你要如何?” 谢引晖一时无言。 “我只信先生的。”貔貅对林别叙道,“先生,你总不会害我吧?我们才是一道的!” 林别叙笑说:“确实有一想法,我随意说来,给二人听听。” 卯时,东面山上方晃出日头,催得天边云霞如锦,赵余日等人已在荒地上干了半宿。 从采石场凿石换至城外山郊开垦荒地,本以为能轻松些许,可在旁督管的小妖全然不许他们休息,逼得他们日夜苦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