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不行,八十分沈令努力一把还是能够做到的。 [嗯嗯!谢谢老师~] [快休息吧,年轻人一定要注意身体增强体质。] [好的,我记住了,老师您忙吧~] 请假完成,沈令松了口气,退出聊天框时不经意瞥到贺闻帆的头像。 昨天在茶室的时候他太慌了,赶贺闻帆走的时候态度好像也挺过分的。 当时他体力透支没工夫想,一晚上过去头脑清醒过来,沈令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妥。 贺闻帆原本也是在关心他,他实在不该那么强硬地赶人家走。 沈令脸皱巴起来,越想越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 他揪着被角,忧心忡忡地给贺闻帆发了条消息: [对不起贺先生,昨天我态度不好冒犯到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其实沈令从小那么多次进医院,做完手术后再难堪的时候都有,他也早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 但面对贺闻帆他就是有种古怪的别扭。 不想要总以病病歪歪的模样示人,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是健康、开朗、鲜活的。 贺闻帆没有回复,沈令开始忐忑。 但谁都知道贺先生很忙,他没好意思再多发消息打扰。 很快外卖到了。 为了不吃坨掉的面,沈令就近点的医院门口的一家小餐馆,送餐速度确实很快,一点没坨,热腾腾冒着气。 但味道属实一言难尽。 沈令刚吃一口脸就皱成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他生病了嘴里没味,这碗面简直可以用毫无味道来形容。 但要真是一点味儿都没有,沈令口味淡,勉强也能接受,可它偏偏胡椒味重得过分,老板像把胡椒粉当盐在放。 沈令咬了咬牙,又坚持吃了一口,确定自己无法忍受,毅然放弃。 他宁愿靠喝热水暖胃。 捱到傍晚,沈令输完了最后一瓶吊瓶。 他两只手背都输肿了,慢吞吞给自己办出院,又开了一堆药。 排队取药的时候突然接到贺闻帆的电话。 那人一整天都没回他的消息,这会儿却冷不丁打来一个电话。 沈令盯着跳跃的来电显示,两秒后才接起来:“喂?” 贺闻帆忙了一整天,下午飞去首都出差,这会儿刚到酒店:“抱歉,现在才看到消息,我没有介意,你不用道歉。” 他说话礼貌又客气,和平常毫无两样,沈令却莫名有些喉咙发干,他舔了舔嘴唇,“谢谢您的理解……我还有一件事……” “你说。” “就是我应该会请几天假,最近不去茶舍了,”他顿了顿,听对面没有回应,继续道:“我刚才也问了下,李老师短期内也不会过来,您想喝茶的话可以见见其他茶师,或者去别的茶舍也都没关系的。” 贺闻帆那边沉默着,沈令听着沙沙的电流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自己的话。 半晌,贺闻帆开口:“好,我知道了,你——” “——请093号沈令到六号窗口取药,请093号沈令到六号窗……” 大厅广播突然响起来。 “你在医院?”贺闻帆问。 沈令连忙收拾单据,把手机夹杂肩膀上:“对,额……贺先生麻烦您稍等下,我先取个药。” 他边说边挂断电话,另一只手把单据递给医生。 贺闻帆坐在长桌前,手机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屏幕里通话结束的字样异常显眼。 他食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又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冰水。 十几分钟后,沈令的电话才回拨过来。 他打车花了些功夫,坐在车里有点气喘:“耽误您时间了贺先生,您说。” “没什么,生病很严重?” 沈令以为他说请假的事,他倒不是真的病得去不了茶舍,只是马上期末,他没精力兼顾学习和工作,暂时准备把茶舍的事放一放。 他挠挠鼻尖:“还好,但可能需要歇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注意休息。” “谢谢。” 沈令肚子咕噜叫了一声,饥饿感再次袭来:“那个贺先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