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昙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况且我现在还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他顿了顿,轻咳一声,脸上有些羞赧:“还有,我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眼中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就是我想做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为了和我珍惜的人在更好的地方相遇。” 于洲点头,赞许道:“这样想才对。” “还有,如果你觉得你家里的环境让你感到焦虑不安没有办法忍受,你可以搬到我家住一段时间。” 许昙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开始飘移:“这......会不会太打扰你呢?” 于洲忍俊不禁:“你打扰的还少么?” 筒子楼这个地方虽然贫穷,但是这个地方人多眼杂,街西头放个屁,街东头立马就能听见。 而且这一年里,柳树街这块没少因为各种奇葩事情上新闻,其中就包括那个中了800万大奖后抛妻弃子的狗男人。 “你别担心,我有自己的办法,你知道我爸这人最拒绝不了什么东西么?” 于洲摇头。 许昙勾唇一笑,像只成了精的狐狸,洋洋得意地说道:“美色。” 过了一个星期,许昙找了一个青春靓丽风情万种的家教老师补习语文作文。 又过了一个星期,许昙的爸爸在外面买了一个房子用来金屋藏娇,开始彻夜不归,沉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许昙的妈妈早已经见怪不怪,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之天天拿着卡和一群贵妇出席各种晚宴、会所、高级美容院,每天晚上都都不回家,她还在小紫薯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天天炫富,要晒她那奢靡的生活,对儿子不闻不问。 许昙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家里搬了出来。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哭天抢地,茶饭不思,把事情闹到他爷爷那里,他父亲许挚觉得理亏,给许昙的账户上打了好大一笔钱。 周六那天搬家公司开始装箱,两个小时后这些箱子就被送到了柳树街的于洲家里。 两人蹲在地上拆箱子,搬家公司的人开始安装许昙带来的家具,于洲把次卧腾出来,搬到了主卧那里。 爷爷的骨灰还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想起爷爷生前最喜欢晒太阳,于洲就把骨灰盒和爷爷细心浇灌的仙人掌一起放在了窗台上。 次卧已经是许昙的天地了,许昙喜欢把东西放满,地上铺满了地毯,书架上范满了书和人体模型,书桌上放满了各种文具和小摆件,墙上贴满了各种日程表计划表和风景画,就连紫灰色的窗帘上都要挂满小星星。 他和奉行极简主义的于洲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那花里胡哨的卧室让于洲目瞪口呆,眨了一下发晕的眼睛,于洲赞叹道:“你这个卧室发到平台上估计能有不少赞。” 许昙环视一圈,非常满意:“我就喜欢小卧室,小空间能给人安全感,我家的卧室太大了,床也大,每次睡觉我都要把抱枕堆满床的另一边,这样我才能睡得着。” 两人一天二十小时都在一起,这给周思淼造成了很大困扰。 他不太敢让于洲给他讲题,因为许昙冷不丁地就会冷嘲热讽一下。 “这么简单的题你要让于洲给你讲几遍,我和于洲还要出去买奶茶呢!” “不就是两道辅助线的事么,你有完没完了,怎么净给别人找麻烦?” 这么一句话就能让周思淼涨红脸,然后难过好几天。 许昙是一个非常缺乏同理心的人,他很难和人共情。 他是一只野兽,对弱者不屑一顾,只会臣服于强者脚下,一旦他变成更强的人,就会把昔日里乖顺的面具撕掉,露出他的獠牙。 后来于洲想了个办法,他买了一盒粘糕,就是那种很黏很黏,会把人的牙齿黏住的粘糕。 每次给周思淼讲题的时候他都会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