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猛灌了几盏茶后总算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艳模样。 回到帐中不久,听闻他回来的陆子文便拎着一个算盘走了进来。 一看见郦筑昙,陆子文便是一愣,盯着他的脸打量了一会后说道:“你是从哪里鬼混回来了,怎么春风满面的?” 郦筑昙捂着酸胀的腰,一脸倦色的说道:“什么鬼混,什么春风满面,我这是在阎王手里走了一遭。” 陆子文盯着他扶在腰间的手,十分体贴地说道:“这个凳子上带着个软垫,你坐这个吧,我先说正经事。” 郦筑昙在桌前坐下,不用陆子文说些什么,一看到他手里那个算盘,郦筑昙的脑袋就又开始痛了。 “我知道,又是钱的事。” 陆子文把算盘放在桌子上,噼里啪啦地开始算账,算完之后郦筑昙简直两眼一黑,晕头胀脑地说道:“怎么需要这么多钱!” 陆子文叹气:“郦兄啊,我们需要招兵买马,要不然就南岭的那点军队哪够啊,今年是大旱之年,定然会多出不少流民,百姓一旦吃不上饭必然是要揭竿而起的,我们给他们粮食,他们投奔我们,粮草又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陆子文又叹了一口气:“新来投奔的流民若是参了军,总得需要甲胄和武器吧,这就又是一大笔银子。” 郦筑昙一脸惆怅地看着陆子文,陆子文一脸惆怅地看着郦筑昙。 沉默,长久的沉默。 银子要从哪里来? 朝廷已经封锁了南岭与其他州郡的贸易往来,派来的援军正堵在南岭边界虎视眈眈。 郦筑昙眯起了眼睛,屈起手指敲打桌面,“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陆子文眼睛一亮:“郦兄有何高见?” 郦筑昙说道:“你知道湟川藏宝图么?” 陆子文睁大眼睛:“当然听说过,湟川藏宝图是锋镝王朝留下的宝藏,那块藏宝图被分成四份,其中两份在皇宫,另外两份不知所踪。” 郦筑昙摸索着下巴说道:“另外两份我知道下落,只是皇宫里的两份藏宝图有些难办。” 陆子文大惊失色:“郦兄,你不会还要自投罗网吧,虽说你现在身手不凡,可是皇宫内院高手如林,那狗皇帝又对你垂涎已久,你要是再把自己搭进去,只怕是插翅也难逃啊!” 郦筑昙安抚他:“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我不会轻易涉足皇宫。” 又过了一个月,天上的月亮又圆了,眨眼之间又到了月中,郦筑昙离开军帐去了那家春楼,依旧要了上次那间上房。 喝完了一坛烈酒,那个男人踏着月色从窗子里飞进来了。 郦筑昙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去扯于洲的衣袖。 “大人...你来了啊....” 于洲被他拽住了一截袖口,被他拉着走向了软塌。 合掌,运功。 后半程郦筑昙的腰肢实在酸软的厉害,只好塌着一截细腰瘫软在于洲怀里。 内息调整完毕,他还趴在于洲肩膀上啜泣不止。 他的哭声像狐狸一样嘤嘤呜呜的,凄凄惨惨可可怜怜,听在耳朵里腻的人心慌。 于洲低声说道:“我运功的时候已经很克制了。” 郦筑昙哽咽着说道:“就不能再克制一点点么?” 于洲说道:“不能了。” 郦筑昙用袖子擦掉眼泪:”大人,我下个月怕是无法赴约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