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没有偷了大人的一甲子功力。” “所以他在那段期间必然经历了很多绝望的事情,当一个人怀揣着巨大的仇恨,又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他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任何代价。” 一壶新茶被小二端上来,郦筑昙给于洲斟了一盏茶,一只白鸽从窗外飞进来,神态悠闲地落在两人的茶桌上,把雪白的小脑袋探进于洲的茶盏里喝水。 郦筑昙伸手抚摸着这只白鸽,“我收到了大人给我的信。” “大人为何要答应我呢?” 于洲说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逃不开的陷阱。” 郦筑昙点点头:“我知道,大人是担心我。” 于洲喝了口茶,没有反驳。 当晚郦筑昙回到军帐中召集众位手下商议要事,第二天清晨便乘着一架不起眼的马车出发了。 为了避开皇甫泓的耳目,于洲并没有和郦筑昙同行,他的脚程要比郦筑昙快上一些,有时候还能在路上喝口热茶。 到了南岭与南越的交界地时,郦筑昙穿着一声黑色斗篷悄悄来到了援军首领牟子洲的军帐里。 牟子洲年过三十,生了一副端正威严的相貌,小时候两家交好,郦筑昙一直管他叫子州哥哥,牟子洲还给幼年的他折了一枝红梅。 一别数年后再次相见,两人都有些恍惚,牟子洲神色复杂地看着郦筑昙,发出了一声长叹:“小昙,你实在不该来这里啊。” 郦筑昙在几案前坐下,悠然笑道:“来便来了,子州哥哥,相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几案上摆着一壶上好的花雕酒,郦筑昙打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话不说就喝掉了。 见他喝下了酒,牟子洲神色大变,急忙说道:“这酒、这酒.....” 郦筑昙十分淡定自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酒是好酒啊,子州哥哥是从哪里得来的。” 郦筑昙捂住了头:“奇怪,我怎么有些晕了。” 酒杯从他手里滑落在地,郦筑昙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几案上。 突然间,账内的山水屏风后面走出四个大内高手,一人手中拿了一捆金色的绳索将昏迷在几案上的郦筑昙绑了起来,随后将他扛出账外。 帐中的牟子洲焦躁不已,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 当天晚上,一架低调的马车载着昏过去的郦筑昙驶向汴京,于洲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掐算好时间,郦筑昙在马车里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一个身穿黑衣的大内高手正坐在马车里盯着他。 见他醒来,这位大内高手立刻往郦筑昙嘴里扔了一个药丸,郦筑昙尝了尝,发觉这是令人筋骨酥软的奇毒。 即使郦筑昙的内功超过了一甲子,也依旧被这软骨丸弄得浑身酥软,好似全身的骨头都化掉了一般。 他心中十分不安,但是戏仍旧要演下去,他惊慌失措地咽下药丸,瞪大眼睛说道:“你们是谁?” 大内高手说道:“在下王九,奉皇帝旨意将你抓捕回京。” 郦筑昙神色颓靡地说道:“千算万算,当真没算到牟子洲会出卖我。” 大内高手王九说道:“倒也不是牟子洲出卖你,皇帝早就知道郦家和牟家亲厚,特意让牟子洲担任援军将领,等得就是这一天。” 郦筑昙仰天长叹:“真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说罢就闭着眼睛倒在马车里睡觉,大内高手王九还以为他心若死灰。 这一路上郦筑昙差点把软骨丸当饭吃,他虽然智记双绝,善于用蛊,可是依旧化解不掉这软骨丸的奇毒,只能全身柔弱无骨地躺在马车中,日复一日地看着车顶发呆。 除了日常方便之外郦筑昙都在马车里躺着,装成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躺了一个月,一共换了十二匹快马拉车,郦筑昙人都躺瘦了,马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