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肯定是要再来一趟的,到时候他恐怕会大发雷霆,狠狠臭骂李师姐一顿......” 珩清发起火来谁都骂,无人可以幸免。 若是昙净来劝架,他应该会连昙净一起骂。 只是这么一想,唐姣都觉得心惊胆战。 徐沉云说:“珩真君应该也是怕昙净落下病根,李少音理亏,只能受着了。” 他又问:“听你的声音很疲惫,昨夜应该没休息好,不然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唐姣抱怨道:“真是的,我说‘有点’,师兄倒也不必将我当成小孩般看待,这点累我还是能够忍受的。” 徐沉云忍不住笑了,“是吗?你昨日却对我喊累,让我饶了你。” “昨天和今天是不一样的。”唐姣说,“不信,师兄回来之后再教教我。” 徐沉云听出她有催促之意,便说道:“好,我会早点回来的。” 感觉聊得差不多了,唐姣缓缓展开燕国的地图,露出匕首的一角,“昨夜我原本是与李师姐说许久不见喝点酒,也说让我这个没喝过酒的人尝尝。结果呢,酒都被她喝去了,我是没怎么尝到,今天我回来之前特地找她讨了壶酒,等练完吐息法之后再喝。” “饮酒要适度,平时在洞府里偶饮几杯倒也罢,在外不可如此。” 徐沉云说:“不要像你李师姐那般喝得烂醉,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唐姣说:“可我都已经讨回来了,总不可能不将它喝完吧,多可惜。” 她想了想,提议道:“既然师兄不想让我多喝,就帮我分担一些,如何?” “那到时候喝得烂醉的人或许就是我了。” “又在开玩笑了,师兄的酒量应该很好吧?” 毕竟——当初在群门宴上的时候,唐姣清晰地从他身上嗅到了梅子酒的味道,然而徐沉云的行为举止都很清醒,包括他说话时也仍有逻辑,可见他的酒量应该很不错的。 她不知道的是,徐沉云不是酒量好,而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喝到醉。 徐沉云听唐姣这样说,像是默认了一般,不再推辞,“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敲定下来,唐姣同他道别,满意地切断了联络。 这下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她想。 时间推移,不久后,徐沉云就从九州盟回来了,手把手继续教唐姣吐息之法,他这次当然要比昨日更加温柔耐心,细细地贴着她的耳畔夸她“做得很好”、“很不错”。 待到修习告一段落,唐姣沐浴完毕,兴致冲冲地拎起酒壶就去找徐沉云。 徐沉云正在记录吐息法的各细则,见到她来了,便搁下手中的笔。 他问道:“你想去哪里喝酒?” 原以为唐姣要说桃林、凉亭一类的地方,结果令徐沉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就在卧房里喝酒吧”,他一时有些迟疑,又听她添了一句“开窗就能赏月”。 徐沉云心中有点怀疑。 不过,毕竟邀请他的不是别人,是唐姣。 他也就看破不说破,跟着唐姣到了他以前住的卧房——如今是唐姣住的。 两人落座,徐沉云拿出没怎么用过的酒杯,正欲将手伸向那壶酒,替唐姣斟酒。 结果半道被唐姣夺了去,她动作急切,笑容却不改,“师兄坐着,我来就好。” 说完,唐姣为二人的杯子满上了酒。 美酒滑入杯中,晕开层层縠纹。 唐姣笑着与徐沉云碰了杯,将酒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