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姓陆,你这辈子也都别想跟这个姓脱离关系。”陆长鹤索性拿家里来说,“非亲但是故啊,作为恩家,帮一把也实属常理。” 所以,这些年他那样自信地等着。 他不怕她再也不回来,就凭他姓陆,恩家的牵系,她这辈子都别想跟他完全脱离干系。 “无理取闹。”沈离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余光悄然瞥见他把衣服换好,正过身去,“我一会儿打电话给柳姨,让家里人来照顾你。” 陆长鹤轻扬眉,“我脑子跟胃有问题这事儿,没告诉家里人。” 沈离:“?” 她先一秒没懂他什么意思,知道他又没脸没皮补一句:“我只有你了。” “……”果然,所以家里没人知道,就把她当救命稻草了,也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想赖着她。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沈离仍旧油盐不进,“你想赖上我?” “话不能这么说啊。”陆长鹤很无奈,站起身,即使一身病弱的装扮,那股压迫的势头分毫未减,他眼波流转在她脸上,流淌到她白瘦泛着微红的,脆弱的脖颈,有股不太健康的念头在脑海窜涌。 想咬她。 狠狠惩罚一下这只不听话的蠢兔子。 他眼神如蒙氤氲,嗓音低哑富有磁性,矮身压近,“我求你救我啊。” 高傲的吁请。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种话,不会让人觉得是什么低俗的恳求,他总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从他周身散发的滚烫气息,要和她同归于尽似的热烈。 那种要命的执着令人窒息,像被掐着喉咙热吻,贪婪着索取她的全部。 沈离当断立断,急着逃离,“我要走了,你自己请护工。” “啊……真倔。”陆长鹤挺直腰背,那股逼迫的气势收放自如,“那你等我出院来接我好不好?” 沈离一时没拒绝,也没答应。 让他觉得钻了空子,“我就只有这一个请求哎。” “再说吧。” 这么不清不楚甩下一句她就想走,他当然不干,一伸手抓得她紧紧的。 “?” “你答应我再走。”陆长鹤目光认真,倒像个虔诚的信徒,但他总是有那么多不干净的想法,没那么神圣,“我会信的。” 沈离还是有点抗拒和他牵连过多,“你又不是非我不可,陆总神通广大,生病连个接的人都没有吗?” “非你不可啊。”他执意赖上似的,“只是来接我一趟,没有很过分吧?” 沈离忍着不耐:“可——” “可你没有那个义务?这还挺伤人心。”陆长鹤在她又要把那千篇一律的拒绝说出口时就抢了话,“如果换作是我哥哥,你就会来吧?为什么不能把我看作是陆家人呢,你对其他人关怀,不能连我算在里面吗?” “把我看成你的恩家。” “不可以吗?” 他一环扣着一环紧逼,将她严防死守的城垒逐步击破。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嗯了一声。 陆长鹤手劲放开,心满意足点点头,“那我出院的时候打你电话,不要骗我。” 沈离:“……” 他又加一句:“我会信的。” 在这种对峙中,她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人,偏执得让人从心底里生寒。 根据学校的招生时间表,沈离整理提交了申请材料,等待反馈后再准备复试。 关于之前在饭店遭遇不测的事情,柳雁也随之知晓,平常没事就爱上网,传的沸沸扬扬,录像那么清晰,想看不清楚那是沈离都难。 打电话来千般问候她情况如何,沈离一个劲让她放心,伤情鉴定也是轻微伤,没有很大的裂口,缝针都不需要,过了这么些日子也好的差不多了。 柳雁迟钝稍许,还是提起那个人,“这件事长鹤也跟我说过了,他说会去解决,你就不要操心了,专注你自己的事情,别被这些打扰。” 沈离没什么好说的,默默应话:“……嗯。” “离离啊。”柳雁语重心长起来。 沈离耐心等,“您说。” 柳雁这话出口像是也在为难,“其实……你现在有男朋友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以前的事情怎么样,也没有必要再跟你说清楚。” 沈离云里雾里,“啊?” “长鹤他,其实是真心待你好呢。”柳雁说着,话里的苦涩难耐掩盖不住,“别太怨他,把他当成和陆大哥一样的亲人,好不好?” 沈离更不明白了。 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 好像她怨错了似的。 越来越把她绕糊涂了。 “小离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