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忘了,身体也会记得。毕竟这是我教出来的身体。」 贺勤傻愣着看他,久久不语,姜賾悟似是觉得有趣,便也盯着他瞧。 夜早深了,从远处的天空墨色晕染开来,慢慢弄黑了整片天。 每天都得经歷一次白天黑夜,却仍是稀奇太阳是如何扯落低垂夜幕,高高升起。 总是准时点亮大地,而贺勤也总是在看见阳光时感叹自己仍旧活着。 他总想,自己失忆前不晓得是什么模样?是否有家?会不会……也是某个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呢? 在北面活成了垃圾,他总要想像自己曾经也许也被视作珍宝。 被三爷带到了西门受了重视以后,他终究不是姜成民的宝贝。 可此刻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他的眼底彷彿藏着金光。如同破开云层绽放的艳阳,他眼底的不是星斗,而是更为炙热的……。 「我曾经是你的宝贝吗?」贺勤忍不住问道。 「别说曾经,你还没死。」姜賾悟轻轻吻他。 随后不管他问什么,九爷都不愿意回答了。 随意穿上的浴袍轻易被丢到了地上,贺勤没能挣扎几下便被脱得精光。 「……不过,这不公平……」他避开了砸下来的吻,急忙朝那人道。 「你胆子变大了。知道自己是宝贝之后这么快就掌握侍宠而娇了吗?」姜賾悟再一次停下动作,仍是好脾气。 「不是……我什么都忘了,总不能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我记得我什么也没说。只说了我珍惜你,你是我的。你脑袋不行了,怎么不问问看你的身体呢?」 「那既然如此珍惜,又为什么……」贺勤没把话问完。 九爷早没了耐性,他锁住了贺勤所有疑问,唇齿交缠,全吃了。 「闭上嘴。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偏偏现在问一大堆?即使把答案全告诉你,你能接受消化那些吗?对你而言那些事情简直像是上辈子一样遥远,想起来又如何?得到答案又如何?你若想知道,我都会说,可没必要现在,我想操你想得都要疯了。」姜賾悟粗声道。 「……」贺勤安份了。 乖顺的模样倒又逗乐了姜賾悟:「好好感受,感受看看谁是宝贝。」 他的吻来得缠绵,如同绑着丝线的针,一针一线把贺勤缠得死紧,红线绣成了藏针缝,不着痕跡把两颗心绑在一起。 何时缠上的早已记不清,可眼见为凭。的确是缠上了。 两颗心连血管也纠葛在一起,跳动之间互相牵引,心律都走到了一起,究竟是谁的心跳得又快又响? 修长的指头在身体里打转,心上的春水也被搅乱,四处氾滥,腿间的小嘴更是成灾,流了满床荡漾。 「他想让你忘了我,所以我杀了他。」九爷突然说了一句,随后便一口含住了贺勤的性器。 敏感的前端顶在柔软的口腔内壁之上,温热湿润。 贺勤叫了出来,尾音都在发颤。 「你生气吗?」姜賾悟问道。 贺勤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可他摇摇头:「不生气。」 他的确没感到生气。 不管是姜賾悟杀了三爷,又或是此刻将他压在身下,他都不生气。 只不过……若他曾经被他如此放在心上,那面对把一切尽数遗忘,甚至惧怕他的自己,姜賾悟作何感想? 记得的人总要比忘了一切的傢伙还来得孤独。 九爷寂寞吗? 贺勤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