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就差摇尾巴了。 安栩有些不习惯,毕竟,皇帝大婚那日还警告她,前几日还掐她脖子,如今如此谄媚,差距太大,一时半会儿真适应不了。 “臣妾……臣妾还是自己来吧。”她说着掀开被子就要起床下地。 墨廷渊立刻将她按住,语气强硬不容置喙:“不行,你腿上有伤,想要什么,让朕来。” 安栩无奈,紧张的看着他:“皇上,您到底想干什么啊?” “宠你啊。”他回答的很明白,满眼真挚。 “皇上您先前……不这样……” “那是因为朕不知道你是栩栩。” 安栩终于按耐不住,正色问道:“皇上,我们之前真的认识吗?” 墨廷渊深呼吸,压着心底的悲伤,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满眼的深情,语气中满是无奈和酸楚。 “栩栩啊,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夫君忘了呢?” 安栩疑惑:“可我是北齐公主,没有成亲啊。”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安栩已经忘记了之前在东秦的所有记忆,她只觉得自己穿越醒过来就是在北齐被治愈心疾的时候。 所以,在她心里,即便真的跟墨廷渊有过什么,也一定是原主,不是她。 “皇上,我想喝水。” 算了,还是不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她看向旁边的茶壶。 墨廷渊倒了杯热水,吹了又吹确定不烫才递过去。 安栩一饮而尽,嘴角挂着水珠,就要流下来之际,墨廷渊伸手为她擦干净。 粗粝的指腹揉过她的下巴,慢慢轻抚她娇嫩的唇,思念在瞬间化为一腔热浪,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变的痴迷,这张脸,这片唇,他魂牵梦绕不是一日了,而是整整三年! 安栩意识到墨廷渊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下意识地想躲开。 “皇、皇上……唔……” 可终究是被他压在了床上,整个身体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被无情地掠夺。 他的吻从一开始就很强烈,恨不能把她融进他的骨血里,炙热而疯狂。 “皇……呃……不要……”安栩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动他沉重的身躯,被一寸寸地攻城略地。 她清楚自己是皇后,没有资格拒绝皇帝,也明白早日圆房诞下皇子才是巩固两国关系的重要手段。 可她心里抗拒。 一想到他今日一脚把她踹的心疾复发,她就很难不恨他。 “别……”情急之下,安栩突然反应过来,大喊道,“疼,好疼……啊……” 墨廷渊果然停下来,意乱情迷的眼底带着紧张:“栩栩你没事吧?朕弄疼你了吗?” “心疼……”安栩扶着胸口,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别怕,让朕看看。” 说着,墨廷渊解开她衣服的带子,露出似雪一般白嫩的肌肤。 红色的肚兜掩盖着重要的部位,但左侧绳子下面,大片的淤青肿的格外刺眼。 那是他踹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墨廷渊悔恨万分,抓着安栩的手打在自己的脸上,眼底氤氲着水汽。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栩栩你打我,你骂我,等你的腿好了,我让你踹一百脚一千脚,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此时却满眼愧疚与自责地乞求着她,卑微的甚至有些可怜。 但伤在自己身上,安栩怎么也原谅不了他。 为了帮她治愈心疾,木槿亲自试药,眼睛都差点儿瞎了,桑御更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悬崖绝壁上采药,没日没夜的研究医术。 病床前,父皇母后的日夜守护,殚精竭虑。 病好后九个兄长的宠爱与关心…… 他们若是知道自己心疾复发,该有多伤心。 安栩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心脏,绝不能辜负他们。 可是却被墨廷渊搞砸了。 她眼神变得冷漠,伸手推开她。 “皇上,太医说过,心疾一旦复发,臣妾便活不到三十岁了,等臣妾死的那日,再原谅你吧。” 墨廷渊彻底慌了,抓着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你在吓唬朕对不对?栩栩,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只是想唬朕……” “是真的,北齐太医亲口说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请东秦最好的太医来看诊。”安栩说的很镇定,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