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一位西南边来的患者,高血压,心血管有问题,跟他说了病情,他不愿意做造影,我建议背holter,给他开单子的时候,他问我这个病能不能勤三餐。” “勤三餐?”卫译愣了下,问:“这是什么意思?” 西南边来的患者…… 他忽然悟了,“对方想说的不是勤三餐吧,是想说什么?” “我当时刚开始独自出门诊不久,没听懂对方的意思,以为对方问是不是能正常吃三餐,我解释说可以,注意饮食就行。然后对方拿出手机,把那三个字打出来给我看,他问的其实是‘评伤残’。” 卫译笑趴在床上,“那你当时有没有尴尬?” 夏凌风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 尴尬什么的,对于夏凌风来说是不会存在,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人是不是西南那边来的?”卫译问,“有没有问你能不能吃辣酱?” “确实是西南那边来的。”夏凌风垂眸看着卫译,“你知道那边的口音?” “当然知道。”卫译勉强忍住笑,眼睛里面还满是笑意,“我刚做空乘的时候都是飞国内航线,经常遇到那边来的人,口音大概就是这样的,一开始是真听不懂,得慢慢揣摩理解,不过多半都是要辣酱。他们吃飞机餐的时候总喜欢问我要辣酱,可能是觉得飞机餐没味道。” 说起这个,夏凌风也有话要说,“飞机餐的确没味道。” “据说人在高空中,因为飞机气压的原因,味觉会变得不敏锐,需要辣酱来调味。” 夏凌风摇头:“……这不是你们飞机餐没味道又难吃的借口。” 卫译:“……” 批量制造的盒饭哪有很好吃的。 卫译在夏凌风也工作以后,很少跟对方讨论自己工作的事情,今天两个人都说起各自的工作,气氛意外和谐。 当然,对于卫译来说,那是从前的工作。 两个人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了,就都没有说话,彼此看着对方。 夏凌风轻轻吻着卫译的嘴唇。 夜深人静,他们彼此拥吻,气氛真的很好,两个人吻得难解难分…… 夏凌风又忽然放开卫译,看到卫译明显不满的眼神,他低低笑了片刻,之后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今天太晚了,我们等周末。” 卫译一看时间,都晚上十点多了,原来他们刚才不知不觉间竟然聊了这么久。 行吧,他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毕竟按照夏凌风说的晚上十点多就要睡觉。 关了灯以后,卫译一时之间没有睡意,就凑过去靠在夏凌风怀里,呢喃着跟对方说:“忽然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可以有很多共同语言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