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红红的烟头。 林三酒听见他吐了一口烟,这才平静地继续说道:“……我们经历过一次维度裂缝了。怎么,这是你头一次见到这玩意儿?” “你告诉他干嘛?”季山青在一边不高兴地低声问道,“你要跟他交朋友啊?” 连那个杀手也顿了顿,似乎有些拿不准清久留的态度。过了几秒,他笑了一声说:“没错。它到底是个什么?” 即使身处地下室,也能感觉到头上的房子摇晃得更剧烈了——清久留拍了拍礼包肩膀,只是轻轻笑道:“你看现在我们也打不起来了,要是像刚才一样乱来的话,说不定咱们都得被吸出去。这样吧,我有一个建议。” 地下室里静了静。 “……你把你为什么要杀签证官的原因告诉我们,我就把维度裂缝的事告诉你。”清久留一边说,一边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懒洋洋地摊在楼梯上:“我们想知道签证官的事儿,只是出于好奇;你知道了维度裂缝,却能保住一命——这个交易不错吧?” 黑暗中的那个人一时没出声,似乎在考虑眼下的状况;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林三酒不由心脏一紧。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不用那个抹掉黑暗的道具了?用了那个的话,我不就无处藏身了吗?要知道,现在我能看见你们,你们却看不见我呢。” “老实说,那个东西一天只能用一次,今天的份额用完了,用不出来了。”还不等林三酒想好说辞,清久留已经把话说完了——她心中一急,正要开口,却忽然感觉到礼包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林三酒一愣,顿时皱着眉头,闭上了嘴。 “这倒跟我的猜测差不多,”那个人立刻笑了,“威力越大,限制越大,嗯,看来你没说谎。” 他话音一落,头上的房屋顿时传来了一阵沉重牙酸的吱嘎声——仿佛即将倾倒了一样。听见那个人微微地倒吸了一口气,清久留立即趁势问道:“……怎么样?” “……好,咱们轮流问问题。” “那我先来。”清久留老实不客气地抢先说道,“你杀签证官是为了不让人去奥林匹克吗?” “咦,你们知道的也不少啊。没错,”那个人好像有点吃惊,随即问道:“造成维度裂缝的原因是什么?” “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事实上,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是实话,但是也只有让清久留来说这句实话,才能叫人真正信服。 见对方没有吭声,他紧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阻拦别人去奥林匹克?” “……那说起来可就复杂了。简单地说,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去奥林匹克了,我必须得给自己制造一点优势——这个优势,当然也包括我从签证官身上抢来的东西。”黑暗中的声音听起来飘忽不定,根本说不好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维度裂缝怎么样才会消失?” “据说只要撑过一段时间以后,它自己就会消失了;但是上一次,是在进化者被吸了进去以后它才停止的。”这一次回答的人却是季山青,显然他和清久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达成了默契:“你只是阻止了这个世界的人前往奥林匹克,其他世界的人该去还是会去的,这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次,那个人没有马上回答。 林三酒有点儿紧张地咽了一下嗓子。 礼包和清久留二人——按照她的猜测——大概是在拖延时间;因为这种一问一答的形式,根本保证不了对方说的是真话。而且就算退一步,对方确实说的是真话,除了能满足一下好奇心,似乎也没有多大用处…… 就在这个时候,头上猛然传来了“哐当当”地几声,仿佛房屋架构终于被拉扯到了极限;一阵刺耳的尖鸣声将几人都惊了一跳——黑暗中的杀手好像也吃了一惊,这才斟酌着答道:“……我这么做当然有意义。你们应该也知道,在一个世界中,只有在某人即将传送到目的地a时,这个世界里的签证官才能开出a的签证。也就是说,他们之所以能开出奥林匹克签证,是因为我;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有人随机传送到奥林匹克的几率就不高了——虽然不能完全杜绝,但我在做的事,是要把前往奥林匹克的人数尽量降到最低。” “等等,不对啊,这就意味着——” 季山青的话才刚刚开了一个头,就立刻被那个人打断了:“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被卷入了维度裂缝以后,会发生什么?” “你看我们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当然不知道了。”清久留两手一摊,理直气壮地答道。 “你们倒是很方便,”那个人轻声笑了一下,“对于我的问题,你们一问三不知;我却得一个一个回答你们的问题——成了记者招待会了。” “你说得对,所以为了公平,我附赠你一条消息。”清久留一边说,一边忽然拉住了林三酒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