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停泊下来、接应第二波实验者的时候,那个朋友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 “我是这么听说的。”说到小道消息,长方形脸似乎也来了点兴趣,停不下嘴似的跟她从头说起来了:“……越海号上一位难求,你可不知道当时筛选得有多严格!别说是莫名其妙的外人了,就是内部也是百里挑一的。我不知道谁会这么傻,都上船了,还偷偷地溜了。这样一来,组织也要把他除名了……更何况,他可能错过的是一个再也不用传送的机会啊。” “斯坦自那以后就很少说话了吗?” “我哪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子?反正我和他室友好几天了,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我再问一个问题。”林三酒轻声道,“他说过自己名叫奥克托吗?也许是个中间名。” “没有!”长方形脸扔下两个字,一使劲儿,在她松开手的同时把门滑上了。 林三酒望着那扇门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转过了头——她抬起目光,正好与不远处的“斯坦”对了个正着。 麓盐的动作这么快?还是他恰好这个时候回来了? 不等她怀疑他听见了多少,斯坦已经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两眼林三酒,虽然面上仍然没有表情,但眼睛里隐隐的光泽却似乎总叫人觉得有点不一样了——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草丛中被一棍子惊醒了的蛇。 也许是她先入为主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中间名,”斯坦简短地说,双眼盯着她,显然把刚才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去哪?” 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的问题了……林三酒回望着他的双眼,心里隐隐浮起了一个念头。 不能操之过急。 她垂头想了想,笑道:“只是让别人以中间名称呼自己的不常见……我刚才还以为找错了人呢。” 斯坦甚至连头也没点。 正当林三酒以为他一句话也不会说了的时候,没想到斯坦却忽然出声了:“我的任务还没做完,你先自己逛吧。” 林三酒一愣:“等等,谭章说——” 斯坦却像没听见似的转身就走了。身处于进化者来来往往的居住区里,林三酒实在不好硬把他留下来——况且她也想不到任何应该留下他的理由。 不过反正他离不开这艘飞船,大可以下次再来找他。 在去布告栏的路上,林三酒一边走一边陷入了沉思。 她该怎么确认奥克托到底是不是他的中间名? 十二组织又不像是末日前的政府机关,不会详尽得把所有信息都登记在案。就算他说自己的中间名是拿破仑·波拿巴,她也没有任何手段去证实。 唯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包括他室友在内的人,显然都是以“斯坦”来称呼他的。 现在想想,昨天当林三酒在布告栏里问他叫什么名字时,“斯坦”正被讯息流给分了一分神——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脱口而出回答了“奥克托”。 下意识、不经意说出口的话,往往是真话。 假如奥克托才是他的真名,他根本就不是斯坦·史密斯的话……那么斯坦·史密斯好友的突然消失就能解释得通了。那个好友对斯坦本人知根知底,留在身边太危险了……不过说到底,真的有人伪装成了斯坦·史密斯吗? 他的面容能改变得这样彻底……那就是说…… 林三酒皱着眉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观景台上。今天观景台上人不多,黑漆漆的宇宙对于人们的吸引力,随着时间流逝也迅速淡化了。 她立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被身后的脚步声给唤回了注意力。 “维利?”谭章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叫你呢,你没听见吗?” 林三酒一转身,忙笑了一笑:“噢,我有点走神了……” “上次那个听音乐的东西,”谭章不紧不慢地问道,“能借给我用几分钟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