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通行证】啊。” 那就用最原始的办法好了。 虽然铁门底下几乎没有缝隙,不过门外有一个把手。她卡片库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其中就有几卷又沉又大的绳子;如果用牙齿和右手把绳子系在把手上,或许她能靠着它爬回来。 当然,在往上爬的过程中,她会是一个很脆弱的目标——在体力只剩一半的情况下,光靠一只手、两只脚攀绳,就已经够叫人受的了。 然而风险还不止这个。林三酒刚才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找到了三把钥匙,试了试,正好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这也就意味着,她不仅得靠一根绳子吊在半空,还得在门口一个一个地开锁——她总不能门也不锁地出去,然后在回来的时候被潜入屋里的人迎头打死。 “说不定我能遇见人偶师和波西米亚呢,” 在用牙齿和右手把绳子打了个圈系在门把手上之后,林三酒现在连挑嘴角一笑都觉得自己腮帮子酸疼:“要是在医院里彼此有照应,就安全多了。” “头都没了,认得出吗?”意老师这句话听不出来是玩笑还是嘲讽。 林三酒挑了一个好像周围没有人的时刻,将绳子一把扔出了门外——棕黄色的麻绳在半空中一圈一圈舒展开身体,直掉进了昏暗的建筑下方,摇摇晃晃地垂成了一条直线。 在真正出去之前,她还得准备一些防范手段。 【防护力场】是随时都可以打开的,不过硬抗总是下策。她将【how to render】叫了出来,先往自己身上来了一个扭曲光影的效果,随后将它叼在嘴里,右手握紧了绳子,以双脚撑住了墙壁,一点一点地顺着绳子往下爬。 少了一只手臂,对身体的平衡影响很大;她好几次险些没攥住绳子而直直跌下去,幸亏及时用意识力把自己立即缠紧了,重新将手指甲深深抓进了麻绳里,总算稳住了身体。每当她要经过一扇铁门时,总是会担心里面的人猛一开门就会将她撞落下去——或者开始攻击她。她一般会在铁门上静静等一阵子,直到她觉得应该安全了,这才尽量悄无声息地避开铁门,绕开它往下继续爬。 那个朝她放出食人鱼的棕发男人,似乎一直在留意着周遭动静;一发现她出了门,马上故技重施,连续扔出了好几条食人鱼,像小火箭一样嗖地就从空中朝她张开大嘴冲了过来,激起了数道风势。然而当几条食人鱼在“绳子”的影子上扑了个空,反而彼此撞在一块儿之后,那个棕发男人也迅速收了手,再次把铁门闭紧了。 在一连爬过了五扇垂直排列的铁门以后,林三酒估摸着自己已经下沉了十余米了;转头一看,底层昏暗的圆形地面却好像一点儿都没有靠近她。 这个桶状建筑到底有多大?多高? 她尽量将视线所及之内的铁门都数了一遍,依然不清楚一圈上到底有多少病房,只能肯定不会少于二十间。而上下一望,封闭的天花板和地面都宽广深邃得叫人吃惊,更数不清到底楼内到底有几层了。 她爬过的区域里,空着的病房多,有人的病房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付不起房钱——不过,这叫她爬起来时安心多了。 在还有一半距离就能落地的时候,从她的右手边墙壁上,“咚咚”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抬头一望,一个人影踩在圆弧形的墙壁上,仿佛克服了重力似的,正以极高速向她冲了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