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秋却没有按着杨骁心中所想去做。 他把那条皮带攥在手上,折了几折握紧,然后扔在了地上:“随你的便吧。” “秋、秋哥……” 杨骁还等着阮秋来向自己服软,却不想这次自己是真的激怒了阮秋,脸色变了又变,朝着阮秋喊道,“平常没见你急过,怎么,是因为这东西是那个叫霍扬的人给你的吗?” “上次也是,一提到霍扬,还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阮秋停住了脚步,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几乎是愤愤地盯着杨骁,白皙的脸一瞬涨得通红。 “就这么喜欢他啊?” 杨骁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身的戾气和恶意,“他不是你的‘客人’吗?怎么,他还在床上辅导你功课啊?” “像他这样花钱买你的,你觉得他能干净到哪里去?” “你、你……” 阮秋的脸已经彻底涨红了。他走上前,整个人都几乎是颤抖着的,眼睛里是杨骁没见过的陌生情绪。 “这种人我瞧出身也未必干净,也是个没爹没娘的杂种……” 杨骁嘲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阮秋的拳头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 杨骁几乎是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眼中懦弱的、虚伪的、总是扮成老好人的阮秋几乎是红了一双眼睛,几乎是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拳头去攻击杨骁,像是完全不知道“不自量力”这四个字该怎么写。 “闭嘴……” 阮秋像只急眼了的兔子,不知道怎么打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架,就这样鲁莽地冲动地上前,按照他记忆里的“打架”和杨骁扭打在一起,牙关甚至都在打颤,“你不可以这样说他……” “你疯了吗?” 杨骁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荒诞至极,不可理喻至极。 但与此同时,“霍扬”这个名字也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也更让他有些不服气的好奇:到底是谁,自己就这样说上两句,能把阮秋逼急了,像个红眼的兔子一样来咬自己? 阮秋的扭打在杨骁看来就和小打小闹没什么两样,杨骁勾了勾唇,更加恶意满满地刺激他:“至于么?人家花钱买你陪他上床,钱货两讫的交易关系,你犯得着这样吗?” 他看着上了劲儿的阮秋,心里无名的烦躁感更甚,不耐烦道,“得了,我不提霍扬了行不行?” 杨骁心里烦躁,又找不出理由,下意识地是觉得阮秋的软弱看得他心里膈应,捡了地上的腰带想把人捆住先带回家再说,只是他刚钳制住阮秋的手腕,自己就被人制住了。 “你他妈谁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