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但是夜色慢慢降临,他们看着与城市完全不同的空旷景色,夜色慢慢蒙上天空,天空深远得惊人,干净的凉意被隔绝在大衣外。 清卉抽了抽鼻子,往姐姐身上靠了靠。 冬树瞪了她一眼:“非得穿凉鞋,让你穿运动鞋不穿。” 清卉小声回答:“这不是为了好看吗……”但确实冷,冬树只能用自己的身上的大衣护着了她裸露的脚面。 小宜和贺林靠在一起,越往里走,货车便越颠簸了,小宜和贺林身体不稳,晃得不得了,她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使晃着也十分开心。 小央悄悄往小宜那边靠了靠,用自己身体挡在了小宜和坚硬的车门之间。 开着大货车来的大哥虽然在车这一块有些不靠谱,但是营地布置得很好,一切物品都准备好了,到了之后便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甚至大哥还别出心裁用彩色的小led灯搭出来一个英文:“welllcome!” 这个单词很明显不太对,多了两个“l”,大哥有自己的解释:“灯买长了。”他很洒脱地笑起来:“反正你们也能看懂。” 封年这一路也挺开心,和罗起絮絮叨叨地聊起小时候和班里同学一起去非洲沙漠的事情。但在他看来,这次可比小时候那次有意思多了。 封年觉得既生挺厉害,悄悄问冬树:“冬树姐,既生在这里都有公司啊?” 他比划着:“这里这么小这么偏一个地方,他能在这里也有公司,那他现在的公司得多大了啊。” 冬树并不知道既生的公司现在多大,她只知道既生总是告诉她,一些都好,什么都不用担心。 到了草原后,冬树给既生发了信息,这几天奔波得挺累,她发了安全抵达的信息后便先睡下了。 第二天,大家也都在休息,也在等一些邮寄的东西送到,今天一天都可以自由活动。冬树抽时间给既生打了电话。 “这边挺好的,”冬树告诉既生:“那位顾大哥人也不错,安排得很好。” 既生安静听着,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他们说完这些琐事之后,既生忽然问:“姐,当年……” 他略一停顿,终于说了出来:“当年清卉病重,江家人要将我逼走才能救她的时候,你难受吗?” 他们很少谈及这件事,冬树也很久没有回忆起那个时候了。 她有些愣了,片刻后那时候的记忆忽然如海啸般涌上来。 怎么可能不难受,怎么可能不痛苦。 她甚至不敢回忆,即使现在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了,但她仍然不敢回想那一刻。万一清卉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万一既生忘了她们怎么办。 那都是一生无法治愈的痛。 但现在,冬树不想提这件事了。 她轻描淡写地告诉既生:“都过去了。” 既生却难得地执着起来,他又问:“你当时难受吗?” 冬树终于承认:“难受。”她将声音放小:“是我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候。” 既生便没有说话了。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冬树并不清楚。挂了电话后,转头她便看到了清卉正在快活地在地上摘小花,草原上的小花星星点点,她手里已经握了一小把。 看到姐姐看过来,清卉那张黑得很健康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宜跟在她身后,正在笨拙地编制花环。 都过去了,冬树不再想之前的事情,她大步向着清卉走过去。 而既生坐在沙发上,沉着地对段季下了新的指令。 他一直都知道,现在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