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宋絮清翻开一盏新的茶杯,缓缓地倒入茶水往裴翊琛的方向推了下,“殿下可是有事要告知臣妾?” 裴翊琛无意与她多说,只道:“徽澜已醒,明日会有人来接你回宫。” 宋絮清闻言,懒洋洋地掀眸睨了他一瞬,问:“殿下不喝茶吗?” 她从容的模样令裴翊琛眉梢蹙起,他仔细地打量着名义上的妻子,恍然间才发觉原来她变了这么多,了无生气的样子和最初认识时并不似一个人。 裴翊琛背着光,宋絮清并未看清他的神色,只是端起那盏茶喝了口,“殿下放心,臣妾未在茶水中下毒。” 话音落下,裴翊琛紧蹙的眉眼皱得更深,他挥手示意守在门外的侍卫离去。 看着侍卫们离去的背影,宋絮清轻轻地笑出声,“殿下借刀杀人时没想过避开他人,此刻却怕被人听到。” “太子妃。”裴翊琛一字一字地喊着她,神情淡漠:“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宋絮清笑道,撑着茶几站起身,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可我要是真的疯了,殿下还会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裴翊琛冷脸看着她,不语。 宋絮清撑在桌上的手缓缓拽紧,修长干净的指甲扣入掌心之中,密密麻麻的痛意涌入心间,她呼了口气:“殿下能否告诉我,那碗汤药中是何时多了味徽澜忌口的苍耳子?” 裴徽澜半个月前淋了雨高热不退,五日后好不容易退热,宋絮清端去的那碗补药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服药是宋絮清特地遣画屏去太医院盯着太医抓的药,可事后再去查药渣时,却发现药渣中多了味于他人无事于裴徽澜而言可以致命的苍耳子,收在柜中的药方也失踪不见踪迹。 这件事发生后宣武侯府上下以命相逼,帝后不愿朝野动荡,便没有动她,只是后来裴徽澜再也没来过东宫,宋絮清未经帝后召见也不得再入皇宫。 再后来太子失势后,裴徽澜曾来送过她最后一程,良久,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她说,“皇嫂,我知那味药并非你的意思,只是那段时日我真的太痛了,痛得我不敢再和你交好。” 此时再见裴徽澜娇俏的面容,宋絮清小心翼翼地将包裹好的纸袋展开,抬眸定定地看着她,“你要吗?” 裴徽澜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这双澄澈眼眸中一闪即逝的伤心令她心惊,她四处看了看,“你在和我说话吗?” 宋絮清点点头,怕吓到她解释道:“我们只有两人,你若是要可以匀一点给你。” 裴徽澜眨眨眼眸,正要伸手接过又意识到这不太好缩回手,“谢谢姑娘的好意,不过我不方便随意接别人递来的食物,我三哥会训斥我的。” 宋絮清微愣,恰好看到裴牧曜站在裴徽澜的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手中挥着折扇,恰似风度翩翩的书生。 裴牧曜顺势收起扇子,抵了抵裴徽澜的脑后,“又趁我不在,四处诋毁我。” 围在裴徽澜身侧的丫鬟侍卫们散开,裴徽澜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撞见猫的老鼠,缩了缩脖颈,讨好地看着他:“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听到声音。” 宋絮清下意识地想要福身,可还没等手落下就被扇柄抬起,她顺着折扇望去坠入他含带些许笑意的眸中。 裴牧曜视线顿了顿,收回扇柄,“不必多礼。” 闻言,裴徽澜精致的眉梢挑起,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三哥,你认识这位姑娘?” 裴牧曜微微颔首,也不避嫌,道:“她就是宋絮清,另一位— —” 他停顿片刻,跟在他身后的泽川适时道:“公子,是陶府小姐陶怀夕。” 坐在一侧的陶怀夕闻言也站起了身,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转,扯了扯宋絮清的衣袖,小声问:“他是?” 宋絮清凑过去,附耳道:“是三殿下。” 陶怀夕一惊,瞪大眼眸看着眼前人,再看看适才询问桂花糕的姑娘,“公— —” “嘘。”裴徽澜忙竖起指节抵在唇边,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原来是你们呀,好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