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端着补汤入屋时,宋絮清还在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听到声响后才将书本合上。 采桃利落地将笔墨书本都收好,画屏才将补汤摆在她面前,“小姐,张嬷嬷适才送来的,热度刚刚合适。” 宋絮清垂眸睨了眼,抬首侧眸无言地看着画屏。 今日的补汤也不知是加了点什么,黑乎乎之余又带着点黏稠,看得她望而生畏。 画屏对上自家小姐的眼神,于心不忍道:“嬷嬷说这对身体好,要不就只喝半碗?” 宋絮清知道她是要去回禀的,要求也不多,能少喝半碗已经是不易了,也就不再含糊。 喝完补汤后宋絮清坐在梳妆台前,采桃替她取下簪子,用梨木梳子将长发理顺。 梳发之时,宋絮清也捧着本书翻阅着。 采桃怕她看坏了眼睛,顺手将烛火放近了些许,道:“奴婢这几日上街,见到来来往往的先生都往各府奔去,书院的先生们忙得都不沾地。” 翻阅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宋絮清掀起眼皮,透过梳妆镜看向采桃,“国公府那边,傅琬有说什么吗?” “昨日恰好撞见傅琬小姐身边的丫鬟。”采桃想起昨日听说的,笑了笑,“她说傅琬小姐在家中学习之余又颇为忿怒,直言下次碰到小姐时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瞧见自家小姐眸中的笑意,采桃顿了顿,又道:“将军府那边奴婢也有关注着,谢家小姐似乎也比以往要用功上些许,听闻谢家小姐的课业成绩是可以入国子监学习的,只是不知她为何没去。” 骤然听到谢子衿的消息,宋絮清漠然须臾,身子往后靠了靠,道:“她那边你继续盯着,有不对劲的地方和我说。” 采桃应了声是。 实际上她也很疑惑,至少在落水前,小姐和谢家小姐未曾有过一丝交集,可不知为何偏偏盯上了谢家小姐。 宋絮清撇见丫鬟眸中的疑惑,只当没看见。 她倚着靠背,闭上眼眸养神。 * 翌日清晨,朝阳才露出头来,宋絮清启程往国子监去。 侯府的马车抵达国子监门口时,太傅府的马车恰好停靠在一侧。 宋絮清掩嘴打了个哈欠,昨夜洗漱后又看了好一会儿的书,休息得太晚,眼眸都有点儿睁不开。 陶怀夕踏下马凳撞见这一幕,松开丫鬟的手笑道:“你这几日看上去可是累坏了。” “嗯。”宋絮清并未掩饰地点点头,接过画屏递来的书本,道:“要学习的课业有点多,多少还是有些累的。” “你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赶考去呢。”陶怀夕挽过她的手,与她一同朝尚书堂的方向走去,“别说是他人,就连我爹都听说你尤其用功,以你为例在家劝诫督促我们好好学习呢。” 宋絮清没想到太傅都听说此事,解释道:“我是怕入尚书堂跟不上课业,临时抱了几日佛脚。” “你们二人这是在讨论什么呢,如此开心。” 前方传来裴徽澜的声音,宋絮清循声望去,只见她背着光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 二人福了福身,“公主。” 裴徽澜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宫女扶起身,瞥了眼宋絮清,道:“听闻你这几日在家颇为用功。” 宋絮清诧异地抬起眸,“公主也知道?” 裴徽澜颔首,背过身领着她们往里走,“不只是我,三哥也知道呢,前日我想出宫寻你们二人玩,问三哥才知道你最近很是忙碌,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便没有打扰你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