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知道吗?” 宋絮清颔首‘嗯’了声。 此刻的她虽无比乖巧,但徐氏自认还是颇为了解自家女儿,又好生叮嘱了半响,直至夜幕低垂才离去。 送走徐氏后,宋絮清浅浅地打了道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起来,也没了用晚膳的心思,取过桌上的书卷就往阁中走。 画屏和采桃四目相对,都怕她翌日忙碌无法进食,道:“小姐,要不采桃出府给您买些糕点回来垫垫肚子?” 采桃快速地睨了自家小姐两眼,见小姐面色稍显犹豫,福了福身:“奴婢去去就回。” 话音落下的刹那,宋絮清都未来得及叫住她,她已经一溜烟地小跑离去,也由得她去了。 然而宋絮清才走到阁中卧房,就听闻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侧眸望去时,只见不久前才出府的采桃提着道食盒回来。 沏着花香清茶的画屏狐疑发问:“怎的才出府就回来了?” 漆红色的食盒端放在圆桌上,采桃边掀起盒盖边小声道:“我出府时恰好撞见三殿下身旁的泽川,他提着个食盒匆匆而来,见到我便叫住了我,说食盒中装着些糕点,让我带进来。” 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宋絮清伸头撇了一道,小巧而又眼熟的精致糕点映入眼帘,外形与不日前在天音阁吃的那几道糕点尤为相似。 若是泽川送来的,那便是裴牧曜的意思。 宋絮清捻起一块白玉糕,清甜的糕点还有着点点余热,她咬了一小口,细细地品着。 两个丫鬟在侧边看着,意味深长地侧眸相视一笑。 小口小口地吃了几块后,宋絮清有些吃不下了,叫采桃收了起来后便去沐浴休息去了。 床榻上,宋絮清倚着柔软的垫子,借着床头的小灯笼翻阅着书卷。 也不知怎么的,适才看得精精有味的书卷,此刻倒没了兴趣,恍惚间,只觉得密密麻麻的字眼上满是‘裴牧曜’的三个字。 清风在耳边温温柔柔地拂过,将宋絮清的思绪吹到了那一夜。 那夜回府之后,她想了很久,想起裴牧曜应下她时眸中的温和,想起他让自己再思考思考时的正色,平缓的湖面再次荡起阵阵涟漪。 画屏在榻侧扇着团扇,书卷落在丝衾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垂眸一看,小姐已然闭上了双眸。 她小心翼翼地取开书卷,再将丝衾盖在宋絮清的肩头才踮脚离去。 宋絮清被叫醒时,阁外的天还蒙蒙黑。 在徐氏的催促下,丫鬟嬷嬷们将半梦半醒的宋絮清推去洗漱,再送到镜台前打扮,温热的湿帕擦在脸上,她神游的思绪这才悠悠转醒。 鸡鸣之后,耀眼的朝阳缓缓升起,透过枝叶洒进卧内。 侯府内往来的身影愈发得多,各家小姐多是陪同着娘亲一同来的。 众人落座等候着吉时,听到小厮唱报徽澜公主的名号时,纷纷侧眸睨了眼相识之人,任谁都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惊诧。 “徽澜公主怎会过来?” “宋家小姐是公主的伴读,和公主的情谊自是比其他人要好上一些,来也不奇怪。” “去岁柔嘉贵妃幼妹及笄,也……” “嘘!贵人的话你也敢在这儿说,不要命了?” “实际上就算是徽澜公主没来,就是这个排场也是京中排得上号的,老国公夫人吃斋念佛多年未外出,可见侯夫人的重视。” 静坐在阁中等候吉时的宋絮清并不知外头的讨论,只是趁着空闲的时间,又在翻看着书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