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故而宋絮清走了正门。 快要走近暖玉阁墙垣时,宋絮清远远地就看到裴洵带着他的侍卫,悠闲自得地盘腿坐在树荫下,跟在家中一样自在,和平日中来议亲的男子全然不同。 见她走来,侍卫拍了拍裴洵的肩膀,他这才丢下手中的长草站起身来,“宋姑娘。” 宋絮清颔颔首,眼眸流转,落在他揣着琴本的左手,了然轻笑:“世子今日如此大张旗鼓而来,不知找我是为了何事?” 裴洵顺着她的眼眸垂头瞥了眼琴本,掩嘴咳了声:“昨夜听了宋姑娘弹奏,宛如天籁之音……” “小世子。”宋絮清截断他的话,这些个恭维话听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递了个眼神给他的侍卫,“您若是再不直言,王爷的人怕是要找来了。” “……”裴洵面色一僵,预备高声赞许的言语戛然而止,下意识地往四周望了几眼,确定没看到人松了口气,他径直抛出来意:“你昨夜弹奏的曲子,琴本可以卖吗?” 隐约猜出他来意的宋絮清嘴角扬起一抹笑,在裴洵期待满满的注视下摇了摇头:“不卖。” “为何!?”裴洵眯着眼眸追问,“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宋絮清哧地一笑,对众人口中的‘音痴裴洵’有了印象,摆了摆手解释道:“那是别人送我的抄写本,我自是不会转手卖出。” 裴洵是喜好音律之人,自然知道抄写本得费多大的功夫,丧了气:“如此,我就不打扰宋姑娘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宋絮清不紧不慢地叫住了他,“但我有其他的琴本,可以给世子一看。” 裴洵倏地转过身,“在哪?” 宋絮清回眸瞥了道茗玥,茗玥捧着手中的琴本上前,递到了裴洵手中。 裴洵快速地翻阅了几下,意识到这并非京中琴本,头也不抬地问:“你这是在哪儿得到的?” “是我兄长送来的贺岁礼。”宋絮清道。 裴洵动作顿住,稍稍抬眸,眼底的光稍稍暗淡了些许,“你的贺岁礼,我收下岂不是不好。” 自是知道她兄长是何人此刻又在哪儿,千里迢迢送来未免过于贵重了。 宋絮清看出他眼眸的惊喜,只是少量藏存的理智克制着他,挑挑眼角道:“好的琴本也要遇上懂琴的人才能倾尽其律,我抚琴的动机和爱琴之人并不同,在我这儿自是浪费,早就听闻世子喜爱音律胜过一切,给到你也是物尽其用。” 顿默少顷,又道:“兄长那边,我再去信解释即可。” 裴洵也不是个扭捏之人,听她这么说拱手道:“那就多谢宋姑娘的好意,银——”顿了顿,眼眸闪烁了下,继续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想必宋姑娘也不缺,那我便送你一个消息。” 宋絮清收拢长袖的动作停顿一瞬,神色自若地抬起眸:“哦?” “晨起时听闻太子殿下已入宫请旨,想要迎你为正妃。”裴洵说着眉心紧拧几分,他喜好音律,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但你我皆知,殿下心悦的是顾长风之妹,宋姑娘可斟酌斟酌再做决定。” 宋絮清眸光动了动,抿紧的嘴角微微散开,“多谢世子相告。” 夏日的热风吹扬了夹缝生存的金簪草,飘荡在空中的白絮仔细看去像是秋日的初雪。 宋絮清始终认为金簪草是万物间生命力最为顽强的,小小的种子落在缝隙间都能够生长成苗,继而繁衍新的种子,新的种子再次随风散去落在泥土中延续生命。 渺小不起眼的金簪草都能冲出重围,她为何不能。 送走裴洵,宋絮清神情平静地收回眼眸,“茗玥,今夜陪我出门一趟。” 茗玥颔首应是,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宋絮清竟然是要带着她爬墙,而且爬的还是瑞王府的墙? 瑞王府的墙垣不同于南涧寺,筑起的围墙并不算太高,看起来是要比南涧寺好爬上一些,宋絮清压了压已经架在墙上的云梯,正要上去时被茗玥给拦住了。 茗玥睨了眼街道尽头,自那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