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视线一收回就撞见好友们聚精会神的神色,傅琬手中捧着把香瓜子,云光捏着最为喜爱的糕点,就连陶怀夕也端着盏梅花清茶,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 宋絮清失笑,“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傅琬:“我听闻是那位去御前求娶的你,为何会变成瑞王妃?” 云光:“圣旨下后,瑞王殿下可来过侯府?” 陶怀夕:“有说你们是何时成亲吗?” 她说完后傅琬还准备问,宋絮清将手中的白玉糕塞入她的口中,道:“御上的心思我并不懂,他还没有来过侯府,并未说何时成亲。” “啊?”傅琬咬了口白玉糕,捏在手中不解地歪着头,道:“不应该尽早定下婚期嘛,我看别人家姑娘成亲,定亲到成婚,满打满算可要用上五个月的时间,王爷身份尊贵,你们莫不是要花上小半年的时间?” “明日我要入宫一趟,那时便知道了。”宋絮清指尖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闻着杯盏中淡淡的梅花香,抿了口茶水润喉,问:“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你要说这个,说起来也是奇怪。”云光放下糕点,取过帕子擦净指尖上的碎屑,道:“我们那时正在上琴韵课,不知是哪儿来的小厮,竟然在堂外大肆讨论起了此事,乐府先生走出去时,那两个小厮已然不见了踪迹。” “就好像是刻意告诉我们的。”陶怀夕补充道。 闻言,宋絮清眉眼蹙了蹙,“可是宫中太监?” “不像。”傅琬道:“若是宫中太监,皇子公主们的宫人应当听过那声音,听她们说,徽澜公主问起时,都说很是耳生。” 宋絮清看向傅琬:“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昭庭司和国子监就算是相邻,尚书堂和崇苑殿隔得可有千丈,小厮的声音断然无法传到崇苑殿。 傅琬怔了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我和她们不一样,是听崇苑殿清扫的丫鬟们讨论才知道的。” 宋絮清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又抿了口茶,思忖着。 要是裴牧曜放出的消息,他事前必然会和自己提起,或是通过茗玥将消息传给她,可此时他尚在府中养伤,那又是谁…… 将此事透露给尚书堂和崇苑殿的众人,又有何意? 三人见宋絮清眸光沉沉,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思索着是否曾在何处听闻过那两个声音,然而想了半天都没有个头绪。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指不定就是知道了消息,惊讶之余讨论的?” 宋絮清听着云光的话,摇了摇头:“尚书堂有规定,先生在内授课时,不论是谁都不能在外出声打扰,违者杖五十。” 若真是被这道赐婚圣旨所惊诧到,又非当事人不至于忘乎所以。 闻言,三人都噤了声。 然而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去想了。 宋絮清也不想打扰她们的兴致,转移话题道:“可还有想知道的,一并问完罢了。” “有。”傅琬倏地举起手,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几圈,挪臀往宋絮清那边挤了挤,小声问道:“太子殿下去御前求娶你的事情,你可知道?” 宋絮清颔首。 这事怕是整座京城都知道了。 傅琬皱眉,“他不是心悦顾沁宁,为何会求娶你?”顿了顿,眉头皱得更深了,“莫不是在宫宴上移情别恋,往后心中不再有顾沁宁这一号人了?” “不见得。”陶怀夕淡淡道,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我那日并未赴宴,但双亲归来后我听他们的意思,清儿身后的侯府,怕才是他看中的。” 她是用气音说的,恰恰好好能令四人听到。 傅琬听完后浑身一颤,顿时道:“那还好你没有嫁给他,若不然往后可怎么过。” “别的不说,单单是有心仪女子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是大忌,这年头宠妾灭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