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淋漓尽致后的深夜开始,就有一股情绪在胸口荡漾。 直到在他哥那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于是每次想起她,就会想起她的外公,没想好怎么面对她。外公对她的重要性他清楚,重病消息封锁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她担惊受怕。 作为知情人,他在说与不说之间反复横跳,心有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心像被抽出一个空洞,这个季节凛冽的寒风往里灌。 他朝她伸手:“过来我抱。” 林落烟不清楚他变化的态度,只是看了眼方向盘:“我不想被硌到。” 季淮颂调了座椅,勾勾手。 林落烟:“非要抱?” 不再等她主动过来,季淮颂的手向下,扣住她的腰把她抱过来。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样,他一只手抱她轻轻松松。 手掐着她的腰,细细摩挲着。 他轻嗤,气笑了,又带了点无奈:“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我。” 她不敢想。 林落烟借车窗外的灯火看他。 她不想把缘由全部归结到她的原生家庭,更不想被她面都没有见过的名义父亲,和糟糕至极的父母爱情影响。 但这种虚无缥缈又变化莫测的感情,她不敢碰。 上次南苑的宴会,她的小姨和小姨夫再次向她证明,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夫妻,也是可以为了利益和自保瞬间反目的。 这本就是矛盾的世界。 一个无人不渴求爱,却很少有人相信爱的世界。 她渴求过,但结果总让她失望。 到最后只觉得,没意思。 那些人都是在权衡取舍之后觉得她最好,才选择她,没意思。 而且,她明显感觉到…… 他当下的心不在焉。 对她心不在焉。 林落烟没有应他这句话,只是俯身环住他的,收紧手臂,埋在他的颈窝里贴蹭着。 她像一只小猫,窝在他的怀里:“上次那个小雨伞,还有剩的吗?” 季淮颂笑起来:“忘了?用完了。” “……”林落烟舔舔唇。 他们那晚那么疯吗? 季淮颂的指腹滑过她的后颈,滚滚烟嗓含混着笑意:“又想睡我?” 林落烟抬眼看他,压着嘴角攒眉蹙额:“不给睡吗?” “给。” 这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什么都想给。 话落,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偶尔有路边喧闹的声音透过车窗玻璃传进来。隐约朦胧,仿佛隔了很远。 林落烟在他的怀里挪了下姿势:“季淮颂,你不松开我,怎么开车啊?” 季淮颂扣着她的腰收紧了几分,丝毫没有要放人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 “这么着急?” 散漫低哑的声音带着玩味,他笑说,“再抱会儿。” 磨磨蹭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落烟随手开了灯,就看到趴在落地窗前的小狗沙发上睡觉的kiki,它听到动静,掀开眼皮看了眼,趴着继续睡。 她看了眼窗边装狗粮的碗。 看得出来原本装得满满当当,被kiki吃了一半。 “你每天都来喂……唔……” 话没问完,林落烟就被以吻封缄。重重一吻夺走她的呼吸,猝不及防,心尖被这个吻激得发颤。 季淮颂的声音很沉,有些心猿意马:“嗯,每天都来。” 她去芦海的这几天,他每天都来。 林落烟被吻得后缩,又因为他的禁锢,无路可退。 “今天也来了?”她在残留的空气缝隙里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