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碎片化的信息都可以,哪怕只是一句相似的话。 林落烟愣怔两秒,抬着下巴,一字一顿:“不、需、要。” 挑了下眉,季淮颂勾着嘴角,散漫地点点头。 他真没让。 不管是跳球还是折线打法,他一看就是老手,命中率百分之百。 林落烟眼睁睁看着他又进一球,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 这还玩儿什么啊,不就是典型的大佬屠杀新手村吗? 她真想扔下球杆丢出一句“不玩了”,又觉得这太没面子了。 于是她寻求了屈炀这个场外支持,跟她说怎么打。 她做什么事悟性都很高,轻轻松松进了球。 再次轮到她,她全神贯注打出去。 ——滑杆了。 白球被轻蹭一下,撞到目标球的力度很小,目标球滚动几公分,看看停在洞口边儿上。 轻咬了下舌尖,口腔里的玫瑰味没有完全散去,林落烟微恼。 瞄了一眼季淮颂,见他正捏着巧可,眼眸低垂,随意地磨着球杆。她动了点心思,沿着球桌边缘绕过去。 欲盖弥彰地扭头看着别的地方,林落烟若无其事地伸手,想悄悄把球拨进洞里。 结果还没碰到球,旁边袭来一阵风。 下一瞬,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指间穿插而过,十指相扣,牵扯着她的手压在球桌。 林落烟整个人被往前一带,被迫弯腰俯身。 季淮颂扣住她的手心,摁在球桌上,球杆架在指骨,将她圈在怀里。 掌心贴合,比她略高一点的温度仿佛攻城略池的野兽,侵袭占据着她的手心。他的手链垂下来,压在她的手腕,有点凉。 后背抵靠在他的胸口,林落烟感受到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颗粒质感的烟嗓比她最爱的草莓烟还要烈。 “耍赖啊?” 被逮到,林落烟没有任何赧意,只是不悦地皱了皱眉,语气埋怨:“季淮颂,手疼。” 球桌的质感稍硬,摸上去有点砂石颗粒感,摩挲过她的手背,像被刮了一下。手腕也被他的手链压着,金属戳着她的肌肤。 人到他手里了,他没有放掉的道理。 “忍着。” 话落,季淮颂往下压了点,下巴几乎抵在她的肩膀,略微低头,就能埋进她的颈间。 轻巧一杆,台球入洞。 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若隐若现。不是黑鸦片,也不是大吉岭茶,很陌生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常见于男性香水。 这股不属于她的味道,沾染在她的身上,莫名扯出点儿禁忌感。 季淮颂皱了下眉:“换香水了?” 林落烟心下了然,她身上这股香水味道陌生,也的确是她本人不太会选择的味道,但还算好闻。 是苏浅送的新年礼物。 苏浅最近喜欢男香,挑了一堆,给她和齐霏一人送了一套。 本想说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林落烟的嘴巴和脑子在这一刻没有达成共识。 “没有啊。”她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可能是在谁身上沾到的吧。” 蓦地,季淮颂的眼眸沉了下来。 他放下球杆,扣着林落烟的手没有松开,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林落烟挣了一下,没有挣脱。 他的劲儿很大,她感觉自己的指骨快要被他捏碎了。 屈炀和向砚南看着他俩走出去,对视一眼,当做无事发生,继续招呼一群人玩。 从刚才季淮颂把林落烟摁在球桌上开始,他们都不敢呼吸,差点英年早逝。 这一天天的,真要命。 - “疼啊!松手!” 林落烟眉间紧锁,挣扎着要他松手。 季淮颂把人拉到楼梯间才松开。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林落烟揉了揉,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想跟他说话。 垂眼看着林落烟,季淮颂的眼眸里仿若掀起了狂风骤雨。如果具象化,是一场能够将外面的行道树连根拔起的灾难级暴风雨。 在胸口翻涌,呼之欲出的浊气,被他压了又压。 又冷又沉的声音却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男朋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