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是从她准备买塑料布开始吧?”孙秀娥分析的越深入,然后就越觉得荒唐:“陈英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她就为了买个塑料布就跟孙安国那个啥了?” 林四月在确定陈英买塑料布是通过孙会计后,她要比孙秀娥想的更深一些:“陈英也不蠢,她跟怎么可能为了买个塑料布就舍下脸面跟孙安国保持那种关系呢。我觉得找孙会计买塑料布是他们狼狈为奸的开始。我的录取通知书是在王翠霞那里不见的,而王翠霞和孙安国是亲戚关系。王翠霞的男人类卫国不是从家里找出了来路不明的一百块钱嘛,看来王翠霞还真的是替人背黑锅的。” 孙秀娥结合着林四月的这番分析,继续说:“如果王翠霞真的是背锅的,那就是替她外甥孙安国背锅了。当初是孙安国安排王翠霞进的供销社,孙安国又是王翠霞的亲外甥,你叔马上就要从支书位置上下来了,孙安国可是巴巴的瞅着那个位置呢。” 李瑞山在大队支书的任上已经两轮了,下届改选的时候他当然还想继续连任,孙安国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别看大队支书是个指甲盖那么大点儿的官儿,因为直接跟老百姓打交道,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对老百姓的影响远比上头的大官儿要厉害的多。 第157章要不把人套麻袋悄咪揍一顿 孙月娥希望自家男人能继续在任上干下去的心思,林四月看的很清楚。 当孙秀娥提及这个敏感话题时,林四月忙捡拜年的话说:“就算孙会计本本分分的,换届选举他肯定也不能取代李大叔的位置的。李大叔从当上大队支书到现在他为社员们所做的一切只要眼不花,心不瞎的都明白。孙会计跟陈英那档子事儿一旦闹大,他能否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还不好说呢。” 林四月刚才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孙秀娥心坎儿上去,舒坦的她笑的合不拢嘴。 正舒坦到不行的孙秀娥猛的一拍大腿:“你瞧瞧我这破记性啊,我光顾着跟你说孙安国和陈英一起快活这档子事儿了,你熊大叔跟我们说他还听到俩人说了一些很要紧的事。” 孙秀娥简单的把老熊头听到的那些要紧的对话内容跟林四月赘述一番。 末了孙秀娥总结道:“我跟你李大叔都琢磨不出那俩人一起做了啥可能进去的事,思来想去就联想到了你那张录取通知书了。四月啊,如果录取通知书的丢失真的跟那俩货有关系,他们偷那玩意儿干啥呢?” 偷钱啊,贪墨公款啥的孙秀娥能理解,可把录取通知书这种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儿偷了去能做啥呢? 面对孙秀娥的困惑,林四月忙给她解释录取通知书的作用:“婶子,虽然录取通知书就是一张纸,但它是上大学的凭证啊。我如果没考上大学但我还想上大学,突然有人可以卖给我一张货真价实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呢再找一些关系户运作一下,我就能拿着这张我买来的录取通知书以被录取人的身份去大学报道。不瞒婶子我们早就怀疑这事儿可能跟孙会计有关系了,所以天佑哥让人暗中盯了孙会计几天。过去孙会计抽烟都是卷的,就算抽成品烟那也是抽八分钱一盒的经济。他最近几乎是大前门不离口,大前门三毛五一盒呢,别说一个会计,就是公社的书记也不能天天抽啊。” 孙会计的变化主要就是在抽烟方面,他抽烟很频繁的,一天怎么着也得一包多。 过去孙会计主要是抽那种卷的烟,成本非常低的,偶尔抽一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过过瘾。 他最近不管是在哪儿都是抽三毛五一盒的大前门,一天将近两包,成本差不多得七毛钱。 普通农家哪有这个条件啊。 更何况前些日子孙会计的媳妇范秋菊把所有的家底都拿去支援娘家了。 得知录取通知书可以偷了卖钱后,孙月娥想的也就多起来了:“看来王翠霞是真的在替她的好外甥背黑锅啊,王翠霞家里那来路不明的一百块钱有可能就是倒卖录取通知书她分到的好处。集体的收入就那么一些,孙安国就是想中饱私囊也没那么容易。孙安国的媳妇把家底子都搬娘家去了,听孙安国的娘说生产队没算工分发钱之前,孙安国的儿子发烧打针的钱还是跟他们借的呢。” 穷的连孩子打针的钱都拿不出来的孙会计怎么可能成天的抽大前门,年底是发了点儿钱,但那点儿钱够干嘛的? 回到家后林四月就把从孙秀娥那里得到的重要讯息跟秦天佑简述一番。 “偷走录取通知书的主谋是陈英和孙安国无疑了,咱们权当不知道,先让他们乐呵几天。”秦天佑面色沉静的跟林四月商量着。 林四月微微颔首:“我也不打算打草惊蛇。敢买录取通知书想要冒名顶替的那个人肯定来头不小。如果咱们这会儿把真正的主谋揪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