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死。 “不是。”夏沉光有些不甘心,“你跟我说,我哪里做得不对啊。” 夏惊蝉转头望向许青空:“许青空,你会阴阳怪气吗?” 许青空:“会。” “请你给他演示一下。” 许青空想了想,真诚又无辜地说:“爸妈,弟弟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我做的不好,让弟弟难受了才会出去买醉。弟弟肯定不是嫉妒我工作能力比他强,也不是因为本性残暴才对女生大打出手。他平时和女生相处很好的,我听说会所那些女生、个个都很喜欢他,一切都是意外,你们就原谅他吧。” 夏惊蝉:“学会了吗?” 夏沉光:“擦!” 不过有一说一,这语气这话术,似乎他以前犯错,夏安瑜以前就是为他“辩解”的。 但是他越说话,爸妈就越生气,对夏沉光越来越失望。 他有点领悟了。 “我今……努努力。” “算了。”夏惊蝉摇摇头,“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了,我们现在启动b计划。” “还有b计划?” “我昨晚刚想的,准确来说,是许青空提醒我的。” 夏惊蝉拍拍他的肩,他凑近了过来,她在他耳畔嘀嘀咕咕一阵子。 夏沉光睁大了眼,看看她,又看看宛如军师一般倚在柜子边的许青空,莫名感觉他们仨今天这聚会,像电视剧里邪恶反派结成联盟一般。 不管怎么说,夏沉光都不能再任由夏安瑜鸠占鹊巢地霸占着他的家,伤害他的父母了。 他必须扳倒他。 …… 徐文洋被拘留了三个多月,刚被人保释了出来,回家之后,老爸将他狠揍了一顿,直接赶出家门,说我们徐家不要你这不肖子孙,让他滚,再也别回来了。 现在他是家也没了,学业也没了,一个人在街头游荡着。 前两天去找了夏安瑜,夏安瑜似乎也忙得很,焦头烂额的样子,给他画大饼,说将来肯定会报答他,但现在他还忙着,让徐文洋别再出现了,以免被人看见。 然后,他随便甩给他一百块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这一百块钱,徐文洋没两天就用得精光,在街边嗦了碗凉粉,斜眼打量着卖凉粉的老奶奶,饱餐一顿之后拔腿就跑,试图逃单。 本以为老奶奶腿脚不便,行动迟缓,肯定追不上他,没成想老太太的孙子就在边上,见有人逃单,二话没说追了上去。 这家伙是个一米八几的肌肉猛男,三两步追上了徐文洋,将他揪回来:“狗东西,吃白食啊!还想跑,门都没有!” “不是,我没逃单。” “没逃单你跑什么!” 说罢,他扬起手要赏他几个大逼兜,徐文洋本能地用手遮挡。 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徐文洋眯起眼睛望过去,看到穿红球衫的少年按住了肌肉男的手,肌肉猛男居然动弹不得,用力挣脱,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抱歉啊,误会。”夏沉光笑着说,“他有点急事要走,这不,叫我来给他付钱呢。” 肌肉男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满地说:“十块!” 夏沉光从兜里摸出十块钱递了过去:“见谅啊,真是误会。” 男人收了钱,拍了拍徐文洋褶皱的衣领:“哥们,有急事怎么不找说呢,还跑,你这一跑,我不就当你逃单了吗,行,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我跟你道个歉。” 肌肉男离开后,徐文洋擦掉了嘴角沾染的灰尘,垂着视线,脚尖踮着路旁的碎石子。 夏沉光再一次拯救了他几欲破碎的可怜自尊心。 第一次是很小的时候,一帮有钱人家的小孩搞恶作剧,把他推进泥坑。 夏沉光虎虎地跑过来,将他拉出泥坑,跟他说如果不开心,就别和他们玩了,想玩篮球吗,他可以教他。 这一次,他又这样… 徐文洋是真的讨厌他,为什么每次他都这样,像个拯救者高高在上地对他施加拯救。 明明他们是一样的人! 噢不,不一样了,从他被夏家父母带回去,有了一个牛逼轰轰的夏家大少爷身份开始,他就和他不一样了。 夕阳下,少年的眉眼依旧如初,就像他第一次见他一样,眼底盛满了清澈坦荡的光。 徐文洋讨厌这样的光。 “大少爷,没事我就先走了。”他啐了一声,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恨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徐文洋。” 这是夏沉光最困惑的地方,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他就是恨他。 徐文洋压住了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恨你,都是为了利益,夏安瑜答应我,以后许我一个好前途。”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学业没了,朋友没了,家人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