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她,“我还是希望你和正常的男孩在一起,林照野虽然性格有点烦人,但他对你是真心的,遇到大……挺靠谱,能担当,你看他对他妹妹,我觉得他能照顾你。” “爸!”夏惊蝉不可置信地惊呼,“你怎么帮林照野来劝我啊!” “我不是帮他说话。”夏沉光沉声说,“我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在我看来,许青空就是最好的。” “你现在处于恋爱阶段,当然看他哪哪儿都好,我也没让你们现在就分手,再处一点时间,等激情消退了,我希望你认认真真考虑一下,他究竟是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 夏沉光认真地望着她,“有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你要付出你的后半生去治愈他的创伤吗。” 夏惊蝉没有立刻回答,片刻思忖后,她对身边的男孩说:“爸,如果换成是我生病,你会愿意照顾我吗?” 夏沉光没来得及开口,夏惊蝉便帮他回答,“你会,因为你也曾用了很长时间,去治愈我破碎的童年。那时候我到家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吃饭,只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是你每天陪着我,带我去游乐园,给我买好多漂亮的裙子,每天逗我……都没有放弃我,我为什么要放弃他。” “那不一样,我们是亲人。” “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因为你照顾了我很多年,所以我们成了亲人。” 夏沉光无言以对,但他明白女孩的坚持。 血缘关系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彼此间的羁绊,所以变成了亲人。 …… 夏惊蝉回到酒店房间,没有看到许青空,房间窗帘全部拉上了,光线昏沉暗黄。 女孩走到床边,扬手拉开窗帘。 海景房视野开阔,远处湛蓝的海面闪着粼粼的波光,夏惊蝉极目眺望,心情也变得豁达舒朗… 这时,她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他在花园里。 台风天过境,花园里一片落叶凋零,他独自坐在花园椅上,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 夏惊蝉以为他在独处,想给他打电话,却看到他嘴唇似乎在动。 霎时间,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了脑子里。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和身边的空气说话,他还在笑,如明月清风一般疏落。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了… 夏惊蝉疯了一般回过身,推门而出想冲到花园里,揪着许青空的衣领质问他在跟谁说话。 对面根本没有人!不管看到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妈妈已经离开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醒醒吧,接受现实,别再耽溺于虚幻的想象了! 她的手紧紧抓着门把手,直到硌得掌心都疼了。 夏惊蝉没有这样做,她不是歇斯底里的性格。 她颓然地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将身体里那股子冲动和慌张按捺了下去。 冷静之后,她给林照野打了电话。 没一会儿,林照野来到房间,夏惊蝉将那几瓶精神类药物递过去让他一一检查。 林照野嗅了嗅味道,咬开一颗尝了尝,对夏惊蝉道:“他又换药了。” “……” 夏惊蝉瘫软地坐在了椅子边。 林照野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捡起药瓶对她说:“我现在去当地医院,把药换回来,你等我,很快。” “不用了林照野。”女孩咬牙沉声说,“他自己不想接受治疗,换回来也没有用。” 以许青空的洞察力,换药的第一天,他就应该察觉了端倪,所以他没有再质问她和林照野那晚究竟去哪儿了。 他什么都猜到了。 虽然她不让换药,但林照野还是拿着药盒出门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将一盒新的利培酮递到夏惊蝉面前:“如果他已经有好几天断药了,病情就会复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吃药。否则,下一场比赛,他绝对不能上场。” * 晚上,许青空洗过澡,看到女孩一言不发地侧躺着。他扔了擦拭头发的毛巾,从后面抱住了女孩柔软温香的身子,热切地亲吻着她的后颈,试图唤醒她… 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身体的每一寸肌理,心里的每一个想法,眼神里的每一次犹疑… 可许青空在她面前,仍旧是一片迷雾。 在他的手缓缓探入的时候,夏惊蝉回过头,望着他渴望的眸子:“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数你的药有多少片。” 少年蓦地停下来。 夏惊蝉穿着他的单薄白衬衫,衬衫领口搭在了肩上,慵懒诱惑… “每次都是我把药倒出来,亲眼看着你吃,可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不放心,怕哪一天忘记了提醒你吃药,所以我会数一数药片的数量,做好记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