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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弄坏了,还挺贵的。”

    年前去商场买的,打了折扣也不便宜,花了她半个月工资。

    程如珩由着她摆布。

    她又趿着鞋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根红绸缎带,他没记错的话,那是酒盒上的。

    眼睛被蒙上,不是完全的黑暗,光从缝隙透进来,看到她的身影在晃。

    他记得她今天穿的什么,黑色的吊带睡裙,v领,下摆将将到大腿。

    向楠又出去了,还带着诡异的,兴奋的步调节奏。

    估计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的手覆上来,可刺骨的冰。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这么碰,程如珩一下就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向楠。”

    第49章 第四十九阵风

    ◎要吗?◎

    向楠的确手痒, 要来采一采祁大这枝花。

    ——长在温室里,被灌以最高级的养料和水,悉心呵护, 长势最喜人的那一朵。天生就是等着人去观赏,奈何被套上保护罩, 唯有缘人得以采撷。

    领带绑得不紧, 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几秒就可挣脱开, 但程如珩甘心做出被束缚得动弹不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为了满足向楠那奇奇怪怪的想法。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的那声威胁没有半点危险性。

    向楠用冷水泡过手,冬天水冰, 一时半会,她的手回不了暖。

    他则是正常的体温,她让他如坠冰窟。

    她的指尖在顶端轻轻地刮过,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更明显了。

    像什么呢?

    像大旱的天,严重缺水的土壤, 干得龟裂开, 露出枯树的根, 在地表盘根虬结着。

    他完全地立起来了。

    而她完全地坐下去了。

    向楠说:“程老师, 你把我填饱了。”

    她是行动派, 心急,盛宴已经上桌了,她当即就要动刀叉享用佳肴美馔。

    白衬衫用的料子上乘,不能手洗, 向楠舍不得把衣服攥皱了, 一手揽他的脖颈, 一手撑着床面,腰在用力。

    新换的床单,是程如珩的风格,简约,没有多余的纹路。铺得没有一丝褶皱,上面还有洗涤剂的淡香。

    然而空气中渐渐弥散的,却不同于此。

    程如珩说:“所以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穿?”

    “帅啊。”向楠伸了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嘘,别说话,你是被做的人,没有提意见的余地。”

    嗯,对,作为被“做”的人,程如珩只能乖乖地配合。

    她愈发熟稔,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也摸清他喜欢的点。她上半身微向后倾,腰弯出弯刀一样的弧度,又狠又厉。

    向楠比他先到,她趴在他肩头,又喘又笑,上气不接下气,“程老师,你这辈子有被女孩这么欺负过吗?”

    “别说女生,男生都没有。”

    班上被欺负排挤的,往往胆怯、懦弱、处于弱势,程如珩是强大的,谁会这么欺他?

    向楠不怕。

    她完全是过河拆桥,用完他,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其实领带已经松了,程如珩抽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腰,粗鲁得她疑心,他是不是被其他人附身了。

    他说:“你就是欠的。”

    向楠收不住笑,“欠什么?”

    她夹夹他,像得到某个潮流新玩具,想找出它所有的玩法,“说啊,欠什么?”

    程如珩不作声了,暗自较劲,想把她逼得说不出话来。

    但向楠别的不行,执着起来是一顶一的强,哪怕话音破碎,她都要得到答案,“程老师,我欠什么?嗯?”

    好新奇啊,程如珩说脏话。

    他是程如珩哎,从小受各种规矩的约束,从不超出家庭、学校给他划分的界限,规矩得像机器人。

    但也有不规矩的时候。

    他在她耳边吐出那个字,明明是极脏极秽的字眼,她却觉得动听极了。

    “我爱听,多说点。”

    程如珩死活不肯再说,肉眼可见,他耳根热得发红,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说这种话,更别提是对女孩子。

    他以沉默应答她所有的调戏和揶揄,管她是抓是咬还是掐,反正怎么都不开口了。

    论忍,她是比不过他的;论耐力,他也比不过她。

    这是一场持久战。

    每次打到最后,总要有一个人投降或者战败的,这回是向楠认输,她要是再追迫,她的腿就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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