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娥尸身被劫,凤兮、凤禾深感不安,几经思虑决定向百晓园坦白一切,希望百晓园能一同阻止昭娥復生。 凤禾随即轻装简行、火速赶往百晓园,凤兮坐镇不夜城,他不断思考究竟是谁夺走昭娥尸首,此人想来不是想阻止巧心计画之人,否则大可在现场就把尸体销毁,不必大费周章带走。 凤兮起先猜想是白泽,但若是白泽,他不会简单放过盗窃昭娥玉身之人,凤禾应当命丧当场,后他又想,是否是北辰受白泽之託夺回昭娥?不过以北辰直接了当的行事风格,与其用飞针迷昏凤禾,更有可能一拳打晕他,这办事方法实非北辰性子。 「还有谁会这么做呢?」凤兮的摺扇在他指尖来回摆弄,聪颖的他鲜少遇到解不开的谜,细想起来,能令他愁眉不展的似乎全是与昭娥及宗家有关之事。 姬玉走来、递给凤兮一杯茶,问:「什么事能困住无所不能的不夜城城主?」姬玉近日温顺许多,说起话来虽没了以往的夹枪带棍,却也是淡漠中带着嘲讽。 「一个女人。」 「……。」姬玉闪过一丝欢喜,心想若凤兮有了新欢,自己便可摆脱他。 凤兮察觉姬玉的表情变化,补充说道:「无关男女之情,你别多想。」 「是嘛。」姬玉不以为然转身离开。 姬玉走后,凤兮有些疑惑,自问:「我何必向她解释?」 凤兮聪明无双,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洞若观火,偏偏在姬玉这事上时常做出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行为。 凤兮风流无误,但他不是登徒子,女子不愿、他绝不强迫,但对姬玉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他想得到她、想要控制她、想要永远将她留在身边,为此,他做出许多不可原谅的事,以致姬玉恨透了他。 近来姬玉态度转变,他自然晓得那是姬玉另有打算,而非真心接受自己,失落同时他又感到庆幸,相爱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唯一太过难得,凤兮自认没有这般好运,所以仅求能将所有在乎之人长留身边,然而,他却不清楚这么做是将姬玉逼上绝路,人在感情上往往盲目,盲目地去爱人、盲目地伤人、最终盲目地失去对方……。 姬玉本月的雨露期不似上月悲惨,因二人关係软化,凤兮待他也较从前温柔细緻,不变的是被标记的耻辱与不由自主的渴求皆令姬玉痛不欲生,她是多么倔强的一个人,而今却不得不卑躬屈膝,若非心中还有一点对自由的念想,她早已撑不下去。 雨露期过后,凤兮相当欢喜,许了姬玉自由在城主府走动,可惜暂时还出不了城主府大门,但姬玉明显感受到生活的改变,对将来有了更多期盼。 想顺利离开凤兮,姬玉开始思索一事,她是地坤、容易有孕,万一怀上凤兮之子该如何是好?她恨凤兮,不愿替他生子,可怀孕与否非她能控,她更担心未来会因放不下孩子而失去自我、勉为其难留下,那不是她要的结果。 以凤兮如今对她的专宠,有孕是早晚的事,姬玉必须先断绝这可能。 姬玉想到唯一能帮忙之人便是秋雅,她出不了城主府,于是让人将秋雅请来,秋雅在花街打滚多年,当然知晓避孕之法,姬玉求她相助,秋雅显得犹豫……。 姬玉问道:「你是担心一旦凤兮知道你助我避孕,他会为难你吗?」 秋雅摇头,答:「我不怕城主为难我,只是……。」 「只是什么?」 「所有抑制之物皆损身,隐香丹如此、避孕之物亦如此,花街姑娘为了谋生不得已必须服用避孕药丸,可你实在不必。」 「你们是为了谋生,我又何尝不是为了求生?」姬玉握住秋雅双手,乞求:「秋雅,你清楚我的处境,我不能有他的孩子,求你帮我。」 同为女子、同为地坤,秋雅最终还是心软了,她应承姬玉替她送来避子药物,原以为这事到这就算完了,未料姬玉提出更危险的请求……。 秋雅惊呼:「你想洗去标记!」 「是。」姬玉眼中没有半分迟疑。 「你可知洗去标记有多危险?试图强行洗去天乾标记之人十中有九都活不下来啊!」 「要离开凤兮,我必须摆脱他天乾的掌控。」 「你可以服用隐香丹,隐香丹虽然也伤身,但好过你拿命去赌啊。」 「不,要断就要断得乾净,我身上不许留下他一点痕跡,更别说那令我恨之入骨的天乾标记。」 天乾将标记地坤视作荣耀与成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