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呢?我从前还以为莫大人只会......” 莫怀垂下头, 像例行公事一般:“从前的确不会,前些日公子寻花匠学的时候,属下听了一两嘴,也就会了一点。小姐是要去见公子吗, 随属下来吧。” 姜婳握住伞的手一怔,小声道:“是为了橘糖的事情。那件事情说到底橘糖是为了帮我。谢欲晚这是迁怒。迁怒是不对的。” 莫怀在前面带路, 闻言回应道:“小姐, 橘糖犯下的事情,如若不是因为她是橘糖, 这件事情不会是‘迁怒’这么简单。即便只是按照府中规矩,依旧是背叛者死。橘糖只是被赶出府,仅仅因为她是橘糖。” “当初橘糖放走小姐,小姐任由橘糖放走您。您和橘糖两个人,不就是认为公子不会怪罪橘糖么。” 说完这些,他没有再说话。 姜婳眼眸怔了一瞬,她望着莫怀,轻声道:“你为什么字字句句都在怪罪我,难道你家公子无缘无故将我关起来这件事情,错全在我吗?” 莫怀身子一顿,小声道:“公子他只是不想小姐卷入于家的事情。长安如今形势复杂,于家的事情牵涉到的东西没有小姐想的这般简单。小姐这些日子同于家走得太近,公子虽然尽力将消息拦截了下来,但是恐怕会有漏网之鱼。日后小姐如若回到长安,有人拿于家的事情做文章,对小姐不好。” 姜婳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幸好她一直看着地面,才没有摔倒。 莫怀见身后久久没有人说话,向后望去。就看见她垂着头,认真看着地面的水坑。再抬起头时,她眸中的神色很淡。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长安?”她细细想着适才莫怀的话,心突然有些烦躁。即便真如莫怀所言,又如何呢? 一言不合将她关起来,一声不吭要带她回长安,一句不解释要她去猜,她是同他前世做了十年的夫妻,但她终究不是他,凭何她要去包容甚至感恩? 雨幕之中,莫怀止住了脚步,他望向身后的小姐,想起病榻上的公子。 他不知道他究竟能够对这位小姐说多少,公子这些日的安排,看着也并不准备再对小姐坦白真相了。 雨丝顺着伞面飘到地上,一阵沉默之后,他转身向远处的马车走去:“小姐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公子吧。” 姜婳没有再说话,沉默不语地上了马车。 马车在雨天晃晃悠悠行着,一路停到了一小巷深处的院子前。莫怀打开了车帘,扶她下了马车。 他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姜婳,再顾自向前走去,敲响了门。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人是寒蝉,见到他身后还有一个姜婳,寒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开了身子。 莫怀转身望向姜婳:“小姐请进吧。” 姜婳步入院子,才发现这院子中只有他们三人,连一个多的奴仆都没有。她将伞收在了一旁,轻声问道:“谢欲晚呢?” 莫怀望向了寒蝉:“因为橘糖的事情来寻公子的。” 寒蝉才开口:“在书房中。” 莫怀脸色顿时有些变了,寒蝉眸色平静地望着他:“你最好先去请示一声。” 姜婳垂着头,也没有随意打量院中的景色。 莫怀为她递了一杯茶,她接过,是一杯温热的茶,轻抿一口,味道有些熟悉。她抬眸,看着莫怀离开的身影,转身看见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寒蝉。 她望向寒蝉,轻声道:“这两天橘糖很伤心。” 寒蝉眸色很冷,望向姜婳时,不加掩饰。 姜婳并不惧怕,直直对视着。 前世她同寒蝉打过的交道并不少,十年后寒蝉甚至因为橘糖的自由‘背叛’了谢欲晚,替她瞒下了那些事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