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盈出血。 门被闭上的一瞬间,向来清冷淡漠的青年眸中第一次多了些冷肃。随后,唇边溢出淡淡的血珠。 他扶着门,寒蝉从十米外赶来。 “公子。” 谢欲晚望了一眼闭上的房门,有些无力地垂下眸,轻声道:“守着,别让她出去。” 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莫怀沉默地将人带了下去,眸在寒蝉身上停了一瞬,眼神死寂。但即便要训斥寒蝉,也不是此时。 看着莫怀带着公子消失,寒蝉垂下了眸。 * 隔日。 姜婳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只是窗外的雨还是淅沥地下着,听着声响,一时半会也不会停。姜婳捏紧被褥,望向了不远处。 徐宴时安静地躺在小榻之上。 姜婳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了徐宴时身前。寒蝉未处理徐宴时,便是暗中应允她将人留下来。应当......也是知晓徐宴时的身份的。 就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徐宴时睁开了眼。 “神,神女?”榻上的人茫然地望着面前纤细窈窕的背影,轻声呢喃“神女,是神女救了我......” 挣扎起身之间,他身上的伤口撕裂,斑驳的药粉从染满血的锦衣上掉落。 听见一声‘神女’,昨夜发生了那般的事情,她也没了再同他胡编的兴致。她转身回望他,轻声道:“为何会这番模样?” 徐宴时身上很疼,染着药的伤口更疼。 但听见神女一声关心,他突然就从那些悲伤中脱离了出来。他对着神女轻笑了一声:“也没什么,我顽劣,兄长看不过去,便.....便寻了些人来教训我。只是那些人下手,好像不小心重了一些。” 姜婳蹙眉,望着他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样貌的锦袍。 “教训?” 徐宴时点头:“嗯,只是教训。”想到了什么,他忙抬起手臂摆手:“神女、神女不用替我教训兄长,兄长只是......恨我顽劣。” 他似乎真的是那么想的,甚至笑了出来。 姜婳不明白,也无心掺和,转身推开了门,望向了外面的寒蝉:“司洛水昨日一直在隔壁的寮房中吗?” 昨日的事情,她尚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不希望将司洛水牵涉进来。 寒蝉沉默着一张死人脸,淡声道:“昨日司小姐住的那间寮房有一只老鼠,司小姐不愿意住,便换到了后院的寮房。小姐若是担心司小姐,寒蝉陪小姐去寻。” 姜婳一怔,觉得寒蝉有些怪异。 一阵沉默之后,她轻声摇了摇头:“不用了,司洛水身边有保护的人。我贸然去寻她,反而会给她带来危险。” 她望着寒蝉,欲言又止。 雨顺着屋檐落下,远处一方红布条悠悠地被吹到地上,随后被撑着伞的游客一步步踏过,溅入了泥潭之中。 污水遮掩住了上面少年划破指尖,以指为笔,用血一笔一划写下的姓名——橘糖。 那一方泥污,露出半边残缺的红布条。 寒蝉想起昨日公子唇边的血珠,彻底垂下了眸。远处晨莲正走来,她路过他时,眸中盈了些笑,却又泛着冷意。 她用唯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着道。 “当年是为了橘糖,如今还是为了橘糖。寒蝉,擅离职守是死罪呀。你求求我,求我的话,看在橘糖和小姐的面子上,我去同莫怀和公子求情。” 她笑盈盈地望着他,语气之中的戏谑、取笑和真心,便是连自己都分不出来。 寒蝉不言。 晨莲便笑着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望向远处那个面色苍白了不止一分的小姐,她眸中的笑意淡了些,上前轻声道:“小姐,是晨莲来迟了。” 姜婳忙摇头:“是我让你去寻酒的。” 晨莲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小姐,有些发烧。下着雨,下不了山,也无事,小姐再去休息一会吧。” 正说着,晨莲想起什么,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沾了血,那房间不吉利,小姐换一间吧。” 姜婳未多想,只以为晨莲说的徐宴时。 她坐到了桌边,晨莲又推门出去了,等到再进来时,手上端了一壶热茶。很快,一杯热茶就被递到了她身前。 “厨房已经在熬药了,是僧人平日感染了风寒用的药,听说比山下常用的药效果好些,就是有一些苦。” “但是没关系。”晨莲从怀中拿出了一颗雪白的月牙糖:“喝了药,便让小姐吃一颗糖。” 姜婳一怔,轻声道:“晨莲连夜下山拿了一颗糖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