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过重,难以藏锋。” 繁花剑法是霍无双的师祖所创,所求与天地同和,藏剑与落英缤纷中,让人难以分辨点在眉心的是落花还是寒剑,可戚禾挥出的剑招,繁花如同障眼法,迎面便是刀剑,失了繁花剑法的精髓。 林织思量片刻,垂眸笑道:“以剑为刀,有何不可。” 霍无双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多说,只是尽力传授。 戚禾这次练习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 繁花剑法的剑诀与心法,都同他所学有违背,他需要时间去调和两道截然不同的内力在身体里的冲撞,以及忍受出招时内力运错经脉之苦楚。 戚禾反复想着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将白无求的漫云轻功加入其中与之融合,渐渐地领悟到了什么。 只是剑于他而言太轻,无法挥出横断刀法与浩然掌法之气势,而刀又太重,完全无法将繁华剑法之灵动与轻功之飘逸相融合。 林织将情况看在眼中,在戚禾十三岁生辰时,为他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那是一柄宽剑,江湖上从未有过这般样式的剑,比细剑要宽阔重上许多,可比刀又要轻巧细窄不少。 戚禾爱不释手,在外人面前温和有礼的清俊少年郎依旧搂着师父的腰撒娇,当即给这把剑起名为‘云月’。 美酒三千坛,狂歌邀谁饮?云月与天星。 霍无双对这把奇特的剑很感兴趣,要知道刀和剑是两种不同的使劲方式,并不仅仅是兼具外形上的特点。 只可惜他没能摸到,在戚禾那里碰到了软钉子。 戚禾有了云月后,越发如鱼得水,心里的念头也越来越清晰。 又是一年春,庭院内少年身形如松柏,宽阔剑身沾染花瓣于风中挥舞,朦胧遮住寒光。 霍无双静立在一旁,知道了许久之前林织说的‘以剑为刀’是何意。 兴起时他会拿着东西和戚禾对打,他始终没有祭出他的剑,这是欺负小孩,凭借他的功力,哪怕用一根柳枝也能和戚禾打的有来有回。 柳枝柔韧,使出繁花剑法十分相宜,霍无双自身的剑就是一把软剑。 在对打中,戚禾感觉到了柳条如蛇,他听见了缭乱的风声,用云月剑挡住了霍无双的攻击,却被柳枝柔柔缠上,他的手腕翻转,内力震刀,柳枝断裂。 每每到这个时候,霍无双就会笑着放下手里断裂的枝条,继续指点他。 林织站在桥上,看着少年不断进步。 霍夫人站在他的身旁,看着戚禾的眼神慈爱,她膝下无子,对于戚禾十分喜爱与怜惜,连带着对身旁的貌美青年也十分亲近,哪怕她知道对方是危险的蛊师。 “嫂夫人,劳烦您照顾他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四天后回来。” “好,你路上也小心。” 林织已经寻好了戚禾的对练人选,这次便是出去提人。 天刚下过雨,马车压过凹陷的青石板,溅起水花。 林织坐在马车内,车厢里还坐着两个人。 他们一个面上有疤胸口纹虎,看起来十分凶恶,另一个面白人瘦,嘴唇乌青,看起来命不久矣。 哪怕是江湖上籍籍无名的小虾米,都不会自愿给人喂招当陪练,更别说是有名之士,武功越高,自然越孤傲,所以林织为戚禾挑选的陪练,都是不得不自愿的人。 “江湖排名七十六,五蕴派的叛徒,江湖排名六十九,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