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止御风直上,从山边用剑削了一块石头,以剑气进行打磨。 不多时,树下便多了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林织了然,元止洞府里肯定连两个蒲团都没有。 说起来,他和元止的家底都很单薄,不过有人倒是很富有。 林织想起那处处锦绣,华美精致的洞府,不经意间朝着那个方向遥遥望了一眼。 不小心捕捉到宿主心声的01思考了两秒坚定地站在了宿主这边,拿大老公的钱去养小老公怎么能说过分呢,这俩是不是一个人,你就说是不是吧! 既然是,那么宿主对自家人好怎么了,这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然后织了件羊毛衫穿回去吗,没差。 单单喝酒未免没滋没味,林织还从储物袋里拿了两碟灵食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些原材料都是药峰的灵植,林织托云雾山上较为有烹饪天赋的弟子制成,作为答谢,他指导了对方灵气的用法。 元止看着身前的师兄,喝着甜甜的酒,越来越觉得自己仿佛被包裹在一团又轻又软的云中。 林织撑着面颊,看着元止的面庞满满带上红意。 元止的眉毛浓黑,眼眸也如同黑曜石,鼻梁高,唇不厚不薄,是极为锋利英气的长相,但因为他才成年,五官仍然带着些青涩稚嫩的痕迹,将他的与生俱来的压迫力柔和,像是已经具备獠牙和利爪的少狼王。 在他因为醉酒而微微迷茫时,会伤人的利爪也被收进厚实的肉垫里,看起来像是可爱的犬科动物。 “师兄,你怎么在晃?” 元止有些不解,伸手抓住了林织的衣袖,似乎要帮他维持平衡。 “师弟,你喝醉了,还好是在你洞府前,我扶你去休息。” 林织的面上带着些好笑的无奈,起身站在了元止身边,将手递在他面前让他借力。 林织自然是有意的,修真域的灵酒多半不会醉人,除了微弱灵力和舌尖滋味外,不会有任何影响。 醉人的酒自然也有,但那需要漫长的时间和高超的酿酒技术,也算是奇珍,但林织不需要这么麻烦,他身负木灵根,也明白蒸馏萃取,酿造让人喝醉的酒不难。 今天这一出自然是他在元止去苍海境之前就计划好的事,如今更可以利用。 他因为和喝醉酒的师弟接触,而引得情毒再发,只得再度向师叔求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不是吗? 石凳上,元止的思绪越发迟缓。 他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白皙纤长的手,伸手握住。 林织正想将他扶起来,却不料天旋地转,他忽地被压在了石桌上。 所幸他先前就将吃完的碟子收回,只是酒壶还未收进,随着晃动滚落到了石桌的边缘。 “师兄,真的不要再晃了,我有点晕。” 元止呢喃,呼吸落在了林织的面颊上,眼中一片茫茫。 少年的身材高大,无间山虽冷,他的体温却格外高热。 林织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语气带着些纵容的温和:“元止,是你醉了。” 元止因面上温度略低的手心感觉到了舒服,抬手覆盖了林织的手背,用面颊又蹭了几下。 “师兄,我可以亲吗,就像之前那样。” 元止想要便问了,若是师兄还是摇头也没事,他下次再问就好。 若是不问,怎么知道师兄什么时候会答应。 被师弟以下犯上的青年似乎在思量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师弟,你该休息……”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停在了唇边。 元止的轻咬着林织的锁骨,犬齿细细碾磨过白皙轻薄的表皮,自下而上的,亲过脖颈,留下一个个痕迹。 少年没有章法的急切贴近,含住了师兄温软的唇。 在石桌边缘酒壶终究还是摔落在地,饮用它的酒客显然已经品尝到了让他更加目眩神迷的甘甜滋味,以至于它做陪衬也不够格了。 林织被亲的动了情,自然也感觉到了腹部痕迹的滚烫。 果然,这麻烦的情毒,只要在他有想法或者有他人的灵气撞入他身体时,就会立刻发作。 不知不觉衣衫依旧有些散乱了,林织被完全抱在了桌上,于无间山忽地落下的雪间,看见了剑尊病弱清俊的眉眼。 剑尊司掌无间山,这地界内发生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神识。 在此时此刻,他终究是忍不住现身了。 林织藏匿起眼底的笑意,他还以为他要亲自前去。 林织撑着手坐起,面上故作几许惊慌与难堪。 毕竟他可是当着师叔的面和他的亲传弟子厮混,更别说他明知自己身负咒术。 “随我来。” 庭砚看着青年泛着不正常红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