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她是那种很知道能够在谁面前放肆,又在谁面前收敛的人,会算计,会拿捏人心,会权衡利弊审时度势,同时又很功利自我。 对待感情不像是会认真的人。 第一次见到他就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那种对他身体很感兴趣的眼神,让他回想起来都感到自己像猎物。 撩拨暧昧驾轻就熟,心手相应。 他怎么可能是她看中的第一个男人。 周严丰清楚的知道应该离她远远的,因为就连他都摸不清她什么时候能玩够,什么时候愿意归巢,他会不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可是他还是沦陷了。 他才知道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因为不管多么冷静克制理智,控制情绪的中枢总要比产生理性的大脑皮层优先,他越是抗拒,越是满脑子都是她,即便没日没夜昏天暗地地投入工作,眼前挥之不去的还是她。 漫长的两个多月里为了免得她更加疏远他厌烦他,死死恪守着不冒犯,不打扰,不让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分寸,只有在偶尔一通电话里才能听到她声音的时候,那种被压抑的感情几乎将他吞噬淹没。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节点,他刚刚心动她就抽身而去,甚至转身没有费一点力气,越是轻描淡写,越是不把他放心上,他就越是情难如愿噬心蛀骨。 他这个时候就应该让她远离,彻底断了念想,忍一忍熬一熬,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 按照从前的计划在协议到来之前找到适合结婚的女同志,组建一个稳定的家庭,把家交给妻子,全心全意实现自我目标。 偏偏就做不到了。 从医院出来,他最终决定放过他自己,既然放不下,那就试着不经意地一点点地走进她心里,让她依恋他,爱恋他,舍不得离开他。 黑暗中,他捧起她一捋头发放在唇边亲吻。 陆曼曼睡梦中感觉不对,睁开眼发现天亮了,晨曦透过窗帘洒下一室朦胧,这个时候本该空荡荡的床侧躺着人,她被圈在怀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而耳边是他均匀平稳的呼吸。 陆曼曼把人推醒。 周严丰刚刚醒来,眼里还有惺忪睡意,像是反应过来搂着她,抽出手臂坐了起来。 他道,“抱歉。” 然后仿佛为了避免尴尬一样,扭过头捡起床头手表,看时间。 陆曼曼目光在他脸上巡视两圈,仿佛没看出来什么端倪,才收回眼道,“今天不着急?” 周严丰扭回头看她一眼,“不急,我父母亲难得过来,我想多陪陪他们。”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陆曼曼跟着坐起来,打着哈欠把头发拨到身后,抬眼看到周严丰目光刚刚移开,她唇角勾笑,“你别老那么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偷偷暗恋我。” 周严丰低头把手表戴在腕上,貌似不经意地道,“暗恋你会怎样。” 陆曼曼挑眉,“你只要敢,我绝对让你欲生欲死,不死也脱层皮。” 周严丰,“……” 他没敢接话,扭头掀开被子下了地。 老爷子老太太都是习惯早起早睡的人,尤其老爷子,天不亮就把周秉叫起来去操练,当然了,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大好,老太太在他锻炼身体这方面管的严格,不允许他操练过度。 但是不妨碍他支使周秉出去跑个三公里再回来吃饭。 周秉真是谢谢他爷爷了。 叔叔都没有这么强制训练他。 他觉得老爷子就是闲的。 但他做小辈儿的,除了孝敬还能咋地。 周秉乖乖去跑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