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丰书房里灯光亮起的时候,陆曼曼才在温暖的室内灯光下眨了眨眼睫,懒懒地坐起来。 她目光落在合着的门上,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笑来。 等周严丰再次回到房里,就看到女人裹着被子半躺在床上,手里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本杂志。 得不到的才会惦记,周严丰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随后神情淡然,“怎么还没睡。” 陆曼曼抬眼,他眉眼之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裤子那里却是有点点湿迹,像是洗过了,手里拿着一只暖水袋。 说是处理文件,其实出去也不过半个来钟头,不过半个来钟头也可以做很多事。 她目光打量一圈,丢开杂志,“脚冷,睡不着。” “有这个。” 周严丰拿起手里的暖水袋,走过来弯下腰掀开被子一角,给她脚底下塞了进去。 脚底一阵暖热,陆曼曼问,“又是田阿姨给灌的?” 周严丰神色平常,“田阿姨早睡了,我给你灌的。” 陆曼曼看着他,“哦。” 他很快过来将她丢到一边的杂志收拾到床头,然后拉了灯,躺上了床。 陆曼曼在黑暗里静静地躺着。 没过两分钟,他动了动,“还冷吗?” 陆曼曼还没吭声,他就主动发出了邀请,“冷的话,离我近一点。” 陆曼曼真的想笑,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扮演猎物,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她不介意跟他玩玩,让他看长点见识。 她挨了过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礼貌道,“睡你身边真暖和,谢谢。” 周严丰在黑暗里看她一眼,“客气。” 陆曼曼看着天花板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我脑子里确实总有一些黄色废料。”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这样是不是不好?” 她侧过身,两只手放在脸下面,微微抬着下巴看着他问道。 周严丰仿佛没料到她坦诚地问出这话,顿了顿才道,“没什么好不好。” 他道,“人都有原始的自然的冲动,有的人想法多一些,有的人想法少一些,只要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想法多与少都不碍事。” 然后就通过马克思的爱情观给她讲了一通情感和生理需求的界定,人是怎样上升到新的品德高度,发展出理性的人类爱情。 陆曼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一句话给他破功了,“你懂好多,既然你都说那是很正常的事,那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闻过石楠花的味道?” 她凑近他手臂轻轻闻了闻,“我其实一直好奇一件事,你真的一直工作忙到半夜吗,你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看书,学习,就再也没有干过其实事吗。” “今天闻到了,虽然洗掉了,但还是有点点味道。” 周严丰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同时也不受控地又被她三言两语挑得蠢蠢欲动。 陆曼曼轻笑着扭头就睡。 但是到了第二天,两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坐在了饭桌前。 一家老老少少看得多少有点眼呆。 老太太给陆曼曼端过香喷喷的煎饺和紫菜丸子汤,看她捂着嘴巴哈欠连连,再看自己儿子强撑着精神,“这,这是怎么了,昨晚都没睡好?” 老爷子也纳闷,一双犀利的眼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周秉轻轻皱了眉,也想不通。 周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