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吧,反正我们也要送你们爷爷奶奶他们,我让人去买解酒药了,等他吃了,我们再出发。” 婆婆都发话了,时锦南也没继续坚持,抬手搀扶住沈东庭的手臂。 一旁在与表哥大舅闲聊的时锦程余光瞥见姐姐的吃力,忙一句话结束了话题,过去帮忙一起搀扶。 薛美含跟着走过去,亲昵挽住郑心柔的手臂,乖巧喊了一声:“姑姑。” 上了年纪的外公外婆没有再过多逗留,与众亲戚招呼了一声就提前离开了。 郑心柔的助理很快拿着现买的解酒药走了进来,她接过递给时锦南。 时锦南看了说明之后,倒了四粒在掌心,伸手到沈东庭面前,示意他自己吃。 沈东庭张开嘴巴,等待她喂。 纠结了须臾,她凑近那因酒精而泛红的嘴唇,把四粒解酒药放进沈东庭嘴巴里。柔软温热的唇让她的手心有点痒,她如烫到般霎时缩回手,抓起桌面上的矿泉水喂沈东庭喝了两口。 喂完解酒药,她从乔诗甯那里拿过自己的包,才跟弟弟一起搀扶着沈东庭走在前面出了婚宴厅。 沈父沈从林留下来与婚庆公司做最后的对接。 去机场的路上,时锦南与父母弟弟大姨他们一起,薛美含则跟着郑心柔同沈家爷爷奶奶们乘一辆车。 沈东庭上车之后,一直歪头窝在时锦南肩头睡觉,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有着未褪去的红晕。 张静淑伸头越过时锦南,看了沈东庭一眼,见他像是熟睡,才试图打破安静的氛围。 “小沈在婚礼上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婚庆公司那边提前安排的?” 当时沈东庭回答时锦南时放下了话筒,台下的人并没有听到两人最后的对话,所以张静淑才会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 时锦程抢先回答:“是真的,之前相亲就是姐夫主动找美含帮忙把他介绍给姐的,当时美含还误以为姐夫是觉得姐长得像他以前喜欢的人,事后又愧疚又害怕。五月一婚礼之后,我与姐夫在楼下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车里的四个长辈恍然大悟,坐在最后面第三排的大姨这时酸溜溜开了口:“南南真是好福气,幸好没同意我介绍的那个。小沈是个好孩子,不但长得好,家庭条件也很不错。” “在婚宴上,我听隔壁桌他外公与爷爷的谈话,好像他爷爷是咱们市上一任的市.委.书记,就是三年前退休的那位沈书记。” 大姨说着有点兴奋,倾身抓住前排的椅背,问时锦南:“小沈外公是做酒店生意的?” “不是。”时锦南记得之前婆婆说过信华是做实业的,但具体是什么她不清楚,她只知道酒店是副业。 大姨也没有过多打听,而是笑呵呵道:“南南,你看现在你姐也跟你在一个城市工作了,以后你们多互相照顾。如果有好的男孩子,你就给她介绍介绍。” 时锦南听得出大姨的弦外之音,她回头抱歉解释:“大姨,不好意思,外公只有我婆婆一个亲生女儿。沈东庭的小舅舅也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很大了。” 大姨不死心追问:“沈家那边呢?” “沈家只有一个堂姐,也已经结婚了。” 其实如果真的有好的异性,时锦南肯定会主动介绍给表姐的。不论亲戚父母如何,从小到大表姐还是待她很好的。 大姨失望闭上嘴。 一直依靠在时锦南肩头的沈东庭睫毛微颤,之前吃的醒酒药让他醉意减轻了不少,大姨那些话他一字不落听了去。他明白一个母亲为女儿着想的心情,只好继续假装沉睡。 坐在副驾驶的时国强回头看了女儿一眼,张了几次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打消念头。 酒店那边,服务员很快便把四人分别搀扶到十二层的两个房间。但……酒店人员却误以为他们是两对情侣…… 两个服务员把夏相思与乔景川搀扶到床上躺下,还贴心帮两人拉上窗帘遮挡光线。最后服务员见两人还算睡得安稳,便放心离开了。 身上修身的礼服让夏相思有些难受,她烦躁扯着,蛄蛹了半天才把身上那件伴娘服扒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