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很有那种雍容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久居高位的人。不过却没怎么记住两人的长相,时隔那么久,又是当初匆匆一见,她此刻看到两位长辈,只觉得陌生。 大伯母见她打招呼时有些拘谨,于是笑容慈祥拉住她的手拍了拍,“辛苦你在医院照顾了。” “没有没有……”时锦南忙摆手解释:“我也只是偶尔下班过来,其实都是爸在医院照顾的。” 大伯母笑容和蔼,又客气夸了几句,便松开了她的手,坐到了病床前跟还在昏迷的郑心柔说话去了。 大伯父拉沈父走到窗边,低声询问着病情。 时锦南坐到床边,默默帮婆婆揉捏手臂手掌。 大伯母坐在病床的另一边,自言自语说着话。中间她还插了一句:“我听说多跟昏迷的人多说说话,能促进病人早点醒过来……” 听着她唠唠叨叨说着以前的旧事与趣事,时锦南插嘴问:“沈东庭小时候也会调皮吗?” “对啊。”大伯母笑:“他八岁之前更像他妈妈多一些,活泼话多。后来在学校的时间多了,他渐渐沉稳起来,越来越像他爸爸那个沉闷的性子。” 时锦南也不自觉轻笑,人人都说沈东庭话少沉闷淡漠,但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话多活跃气氛的那一个。 说起沈东庭的性格变化,大伯母又道:“他毕业之后,老爷子给他安排过几个相亲对象,都是体制内的。他见面时对人家冷冷淡淡,最后一个也没成。能进体制内的哪个不是聪明伶俐的,他那样的态度,人家自然明白他是不愿意。” “事后老爷子被气的不行,我们大家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结果他年初突然说自己想结婚。后来在婚礼听到那傻小子的表白,我们都才明白,他这么多年不愿意结婚,是因为还没等到你。” 大伯母说到这里,莞尔一笑,眼角挂上细密的鱼尾纹。 时锦南听到那一大段话,却有些不好意思。婚礼上的袒露心声还历历在目,当时确实很感动,然而此刻被不太熟悉的长辈当面说出来,她还是会难为情的。 大伯母看到她面颊粉红,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于是结束这个话题,继续跟郑心柔唠唠叨叨。 时锦南按摩完手臂,又继续按摩手指手心。刚按摩了几分钟,她突然感觉到那手指动了两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慌忙抬头去看婆婆的面部表情。 安静躺着的人脸色略显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就在时锦南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那眼皮下的眼睛却转动了起来,似是想要用力睁开。 “大伯母,您快看看,妈的眼睛是不是动了?” 听闻这话,大伯母当即起身仔细去看,见那眼皮下的眼球确实在活动后,她忙大喊沈从林:“从林,你快过来看看,看看心柔是不是眼睛动了。” 床边的沈从林快步到床前,抓住妻子的手,温柔唤了几声,同时还不忘按响床头的呼叫器。 因为郑心柔的情况特殊,所以护士站听到呼叫铃之后,及时找了医生。 见医生过来,时锦南起身让到一边。 医生检查之后,脸上表情轻松不少。“看起来病人有想要醒来的意识,你们可以试图多跟她说说话,多喊喊病人的名字。” 送走医生后,沈从林握住妻子的手,脸上终于有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开心地笑容。 在外地的沈东庭得知此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大伯父大伯母晚上住到了沈东庭星海云馆那边的房子,准备第二天下午返程。 翌日午饭之后,沈从林开车准备把大哥大嫂送到机场。 时锦南则回到医院病房里,边帮婆婆按摩四肢,边与她说话。她与婆婆能说的话题不多,唯有沈东庭可聊。 默默酝酿了片刻,她尽量语气轻松开口:“妈,沈东庭接手信华了,他现在比以前在律所是都忙,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把沈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