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遥,你这个疯子,放开我!”苏盼雪被抵在梳妆台上,两只手死死抓住桑遥握着刀子的手。 旁边的丫鬟被吓坏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掰桑遥的手腕。 桑遥表情狰狞,声音嘶哑地道:“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我已经把位置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说着说着,眼中泛起泪花,手中的刀子又往下低了几寸。 苏盼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你本来就该死!是你挟恩求报抢走了将军,贱人!” 桑遥不欲再扯从前之事,只一心要为孩子报仇,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杀了苏盼雪。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陪葬!“ “苏姑娘!苏姑娘!”婆子们闻声赶来,一拥而上抓住桑遥将她扯开,却不想刚脱离了苏盼雪身边,桑遥便挣脱开来划伤了几个婆子。 正要再扑过去,苏盼雪喘着气大声道:“桑遥,那碗药是将军默许的!” 一句话,混乱的场面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桑遥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你们去门口守着。”苏盼雪看了屋内的人一眼说道。 “是。”丫鬟婆子们会意地远离了二人。 苏盼雪逐渐平静下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撕开桑遥鲜血淋漓的伤口,“是将军想要你死。” 浑身一颤,桑遥瞪着眼睛,“不可能,你胡说!” 她与将军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但将军不可能会下手杀害自己的孩子。 苏盼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爱将军如命,虽然厌恶你,却不想做让将军讨厌我的事,反正你也对我构不成威胁,若没有将军示意,我怎敢谋害将军夫人。” 桑遥闻言整个人僵在那里,明明是夏天,却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握着刀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她喃喃着。 苏盼雪又凑近几分,在她耳边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的存在只会连累将军府,你知道吗,其实你.....” 话音刚落,桑遥整个人如遭雷击,苍白的脸退尽了全部血色。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在骗我!”桑遥浑身失力,倒退几步靠在柱子上瘫软下去,嘴唇颤抖地看向苏盼雪。 见她这样,苏盼雪弯眉笑了起来,嫣红的唇瓣开合,恶毒地说道:“你就该和那个孽种一起去死。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消失在门外,房间里只剩下桑遥一个人呆滞地坐在地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荒唐、荒唐啊!”桑遥突然大笑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在衣裙上晕湿了上面她最爱的梨花。 画面的最后是她绝望自裁死不瞑目地模样,和门边一闪而逝的黑色衣摆。 丰州。 一连下了三天的雨,直到清晨终于停歇。 天沟里的水顺着青瓦屋檐落到地上,墙角长满青苔的泥土被砸出一个小坑,门前的道路上泥水未干,早起赶集市的年轻姑娘们走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弄脏了身上新裁的衣裙。 吱呀一声,挂着‘桑记糕点’牌子的店门被拉开,桑遥拎着篮子走了出来。 “桑姑娘,出门啊?”对面卖瓷器的老板娘也刚开门,热情地招呼着。 桑遥背着背篓笑着道:“是啊大娘,我去山里采点野山菇。” 老板娘道:“那你可要小心点,野山菇有毒的,不要采错了。” “知道了,谢谢大娘。” 桑遥要去的山是丰州境内最大的一座山,山高林密连绵数里,山中野物颇多,附近又很多人都靠打猎打柴为生,丰庆县的郎中们也经常上山采药。 “小八,我要兑换一个‘野外生存’技能。” 桑遥沿着樵夫们上山开出来的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