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说完撩开帘子走到外面靠着柜台坐在地上。 身上的痛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躺下来注意力集中显得更加难受,桑遥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疼得眼圈发红鼻头发酸,不知过了过久,终于忍不住咬着被子啜泣起来。 袁铮睁开眼看过去,昏暗的油灯下,床上的被子一耸一耸地,压抑的哭声闷闷地,听起来有些模糊。 “怎么了?” 袁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还坐在床沿用手抚摸着桑遥的头发,这是从未有过的行为。 “袁大哥。”桑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泪水打湿了发丝黏在鬓角,撑着胳膊坐起身可怜兮兮道:“腿好疼,呜呜呜。” 袁铮不知道她说的疼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军营中也从未有过士兵因为断胳膊断腿而哭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抬手安抚地摸了摸桑遥的头发。 “袁大哥,呜呜呜。”人在脆弱委屈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感动到,桑遥仿佛找到了靠山,一把抱住了袁铮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袁铮浑身都僵硬起来,他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就连唯一喜欢的女子苏盼雪,他也从未有过逾矩。 被桑遥抱着,袁铮僵硬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脖颈处传来潮湿的感觉,好半晌袁铮才抬手轻拍她的背加以安慰。 过了一会,桑遥的哭声渐渐停止,却没有放开袁铮,她埋头靠在袁铮肩上,尴尬地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许是袁铮的怀抱太过温暖,加上方才哭了一场发泄出了心中的不安和害怕,桑遥在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肩头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平缓,袁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小心翼翼地将桑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将她眼角残留的泪擦去,袁铮缓缓坐了下来靠在床边上。 次日。 桑遥受伤无法做糕点,便挂上了休息的牌子,街坊邻居见她伤成这样纷纷上门探望。得知桑遥是在山里挖药材的时候收的伤,心生怜惜,送了桑遥不少的东西,吃的喝的都有,许大娘四下看了看问桑遥袁铮怎么不见了。 “表哥他说去山上找点药材。”今天一早,袁铮便背上背篓交代她好好在家休息,便去了昨日桑遥去的山中。 许氏点点头,说道:“就该是他去干活,你一个女儿家逞什么能,那山中多危险,你一人怎能进去。” 桑遥笑着点头称是,许氏又说了几句,便被家中女儿喊了回去。 腿伤行动不便,桑遥只能靠坐在躺椅上,无事可做,便将昨日袁铮进山弄坏的衣裳缝补起来。 “咚咚!”敲门声响起,桑遥抬起头,从门的缝隙中看到屋外站着人,刚要问是谁,屋外之人似很不耐烦,一脚将门踹开。 “张淮,你来做什么?今天不卖糕点。”桑遥见来人是张淮,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开口让他出去。 张淮走到她面前,来回打量一番,说道:“啧啧、真可怜,若是你答应跟了本少爷我,就不用吃这个苦头了。” 桑遥看着她眉目中满是不耐,“张大少,请你出去,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看到多有不便。” “哈哈!”张淮似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大笑起来,指着桑遥道:“本少爷就不走,你能奈我何。” 他靠近几步,深处扇子挑起桑遥的下巴,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眼中闪过一抹火热,身体却被她眼中露出的憎恶给刺激的汗毛倒竖,大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刺激他,让他毁掉她倔强的表情,看着她屈辱的臣服在自己脚下。 张淮看着桑遥说道:“在丰庆县,本少爷说了算,先前本少爷看得起你才陪着你玩,没想到你竟如此下贱,跟野男人共处一室,还说是什么远房表哥,你爹娘若知道你如此自甘下贱,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哈哈哈哈。” “张淮,嘴巴放干净点,你给我滚!”桑遥怒目圆瞪,气的脸色发青。 突然,桑遥似想到什么,质问道:“前几天是你搞得鬼?” 张淮得意道:“是又怎么样?这下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他绕着桑遥走了两圈,“原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