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堆篝火吧。” “好嘞!”青山点点头,往附近的树林里去了。 桑遥看向坐在石头上的苏立阳,笑眯眯道:“苏大哥,麻烦你把这些拿到小溪边清洗一下。” 苏立阳指了指自己,他从没做过这些事情。 桑遥笑着点头,苏立阳无奈,起身拎着箩筐往小溪边去了。 桑遥取了一个大碗舀了一些面加水和好了放在一边等着醒发。 “苏大哥,你衣服怎么湿了?”苏立阳提着箩筐回来,桑遥见他一步一个湿脚印,腰部以下湿了一大块,关心地问。 苏立阳脸色有些尴尬,幸好此时天色已晚掩饰了一下,他将箩筐放下,说道:“方才在溪边没站稳不小心摔到水里了。” 桑遥忍着笑,清了清嗓子道:“苏大哥赶快去换一下衣裳吧,夜晚山中寒冷小心着凉。 苏立阳点点头往牛车处走去。 “公子,桑姑娘,你们看我逮到了什么!”还没见到人,青山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片刻后,只见青山抱着树枝柴火从林中走出,面容兴奋,扬起右手,只见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无力地蹬着腿。 桑遥道:“青山小哥好厉害啊,还抓到了兔子!” 青山嘿嘿笑着跑过来,“其实也不是我抓的,刚才我去那边捡柴火,偶然见到这只兔子,它的腿好像断了,跑不快,我就把它抓过来了。”将兔子丢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我还掏了一窝鸟蛋,嘿嘿。” 苏立阳走了过来,说道:“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青山哼了一声,小声道:“什么死耗子,明明就是兔子,哼。”他提着兔子走到桑遥身边,放下柴火道:“我去把兔子处理一下,这兔子好肥。” 揉的面已经醒发好了,桑遥打了水将附近的一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洗刷干净,准备做面条。 苏立阳两人则是将兔肉分解了,按照桑遥的要求,将肥肉割了下来放在小锅中炼油,剩下的便穿在树枝上架起来烤着吃。 阳春面的做法很简单,最重要的便是在面条上的功夫,经过多次的摔打拉扯,面条的口感会变得顺滑又劲道。 将陶罐中的油脂倒出来,加水烧开,三只碗中各倒一些油,调料很简单,只有酱油和提味的鲜粉,烧开的水倒进碗中,另外一只小锅里的面条也煮的八成熟了,捞起来放进碗中,摆上煎好的鸟蛋撒上一把在附近草丛中采回来的小野葱,一碗简易的阳春面就做好了。 “苏大哥,青山小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桑遥将盛好的面递了过去,鲜香的味道直冲鼻间。 “哇!好香啊!”青山猛吸一口气,激动地看着桑遥,“桑姑娘不仅长得漂亮做饭的手艺还这么好!” 桑遥害羞地笑了一下,看向旁边的苏立阳,却见他表情有异,桑遥以为碗中掉落了什么东西,连忙问道:“苏大哥,怎么了?是不是碗里掉了小虫子进去?” 苏立阳没有回答她,执起筷子夹了一些吃了一口,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你....这面是谁教你做的?”苏立阳声音有些低沉。 桑遥端着碗坐在他对面,摇了摇头道:“没人教我,我自己喜欢吃瞎捉摸着做的。” 桑遥见他神情有些恍惚,紧张道:“苏大哥...是不是不好吃?” 苏立阳摇了摇头,盯着碗中飘动的葱花,陷入了回忆,“我爹以前也时常做阳春面给我吃,和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母亲在苏立阳的记忆中早已没有了印象,有记忆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对什么都淡漠,唯独喜欢这样一碗阳春面,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亲自下厨做阳春面给他吃。 听父亲说,多年前,母亲就是靠着阳春面的手艺攒了盘缠送父亲进京赶考,他们二人的缘分以为是因阳春面而起,父亲会做阳春面还是偷偷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就为了有一天能做给她吃。 后来,父亲学会了,却没有机会做给母亲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再也没做过阳春面给他吃了。 回忆涌上心头,苏立阳恍惚间想起,好像是妹妹苏盼雪进府后,父亲便再没有做过阳春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