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子开口,“其实……这也并非完全是坏事,皇后娘娘与谁都不亲密,如今……如今有这么一个她在乎的人,才更好……” 拿捏。 他其实看得门清,这可是最好的方法了。 但杨珩凶狠的目光马上就看了过来,抓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就扔了过来,恼怒地吼道:“狗奴才!你是想让朕用一个男人来威胁她吗?来时时刻刻提醒朕皇后是怎么爱着别人的吗?” 他的自尊,他的骄傲,哪里容忍得了? 别说看见那个狗东西,哪怕光是想起,他都觉得自己嫉妒得要发了疯。 不行,心痛的窒息感让杨珩狠狠抓住了头发,那个狗男人必须得死!他若是不死,自己就过不去这关,自己迟早会疯掉。 死了就好了,只要他死了,他就当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叫朕的暗卫来,”男人眼里,迸发出凶狠的光芒,“吩咐下去,等唐家除了京城,就去取那狗东西的项上人头。” “一定要弄死他,”男人喃喃自语,整个人已经像是疯魔了一般,“朕一定要弄死他!” *** 对于顾淮安,杨珩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不能把事情闹大,皇室无光就算了,也会把云姝推到风口浪尖上。 但是顾淮安,他是一定要除的。 那么对云姝呢,杨珩想不到任何方法。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居然不敢提,他甚至因为短短三日,云姝就来找自己,而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般欣喜。 “是臣妾来得晚了,”他的话莫名其妙,云姝小心地回着,“只是恐惊扰了皇上静养。” 只是看这屋里的情况,怎么也不像是静养。 旁边桌上一点没动的饭菜,云姝也终于注意到了。 “皇上这是怎么了?”这次,多少是有些真情实感了。 “朕病了,”杨珩稍稍拉远了一点距离,但仍然紧紧把云姝按在怀里,然后伸出了手,“朕记得皇后不是会医术吗,不若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了自己让云姝编修医书的事情。 那两人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在那里私会了。而自己,居然给了他们这样的契机。 杨珩只觉着喉间涌上一阵腥甜。 太便宜他了,哪怕是死,都太便宜他了!就该抽筋挖骨,凌迟处死。 他的表情太可怕了,云姝敛了敛心神:“那臣妾献拙了。” 说完手指搭上了杨珩的脉。 脉象很奇怪,她皱了皱眉,隐隐有什么不对劲,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气急攻心。 云姝正想要仔细感受,男人突然靠在了她的肩上。 他根本没有要好好让云姝好好把脉的意思,杨珩一边贪婪地呼吸着怀里人清冷的香气,一边慢慢移动着在她腰间的手掌。 “皇后,”他呢喃着说道,“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被惊得愣住了的云姝也顾不上把脉了,转头去看杨珩,想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杨珩都觉着自己可悲。 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但是现在,他甚至开始懊悔那个孩子,本应该联系他们感情的孩子。 该死的,怎么就打掉了?怎么能打掉?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年轻,还可以怀。杨珩慌乱地想着,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什么云家,什么朝政,他现在只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杨珩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云姝心一惊,察觉到了危险。 她想要立刻起身离杨珩远一点,但是直觉告诉她,那样会更糟糕。于是她强忍着不安没有立刻行动,只是抓住了男人在自己腰间企图乱动的手。 “皇上,”她抓着杨珩的手抬了起来,“您受伤了。” 杨珩的手心处有一条长长的裂痕,是砸东西时划伤的,他自己却毫无知觉。 许是云姝刻意放缓的语气,让他身上危险的气息稍稍散去了些。 “不碍事的。” “怎么会不碍事?”云姝不赞成,“兴许还有碎渣在里边,不及时包扎,化脓了可不是小事情。” 杨珩沉默了。 云姝的关心,让他理智回归了一些,这会儿看着也终于没那么可怖了。 “您的龙体可是关系着我国的命脉,让李公公进来掌灯,臣妾给您处理如何?”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男人,终于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云姝于是转头吩咐外面。 李公公正候着呢,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是松了口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