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也说了,五皇子想来是有法子的,五皇子并不随意同人亲近,但却对姑娘别有意味,想来五皇子说不准也是对姑娘有不一样的感觉。” 后头她又想想,“再不济,不是还有大公子,如若大公子知晓,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姜皎眸中亮起,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哥哥一心都在军营之中,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若是让哥哥知晓,只怕姜酿就要真被打死在家中。” 榴萼会心一笑,“姑娘本就是心善之人,这事定然会有解决的法子。” 姜皎一手托腮,皓腕凝脂如玉。 一手拿起紫檀羊毫的毛笔来,“她本性又不坏,我同她生活这么些日子,自也清楚她的为人,这事没准还是因崔端而起。” 说着她似乎是有了想法一般,在纸上迅速写下几行字。 写完,她看着上头娟秀的蝇头小楷,突然间一蹙眉。 “不成,‘心’字怎得写歪了,还有这‘殿’字,为何写的如此突兀。” 姜皎将纸给放在自个的桌上,重重叹口气,“许久未练,字都生疏许久,你再去多拿几张纸来,我可得好好写。” 榴萼按照姜皎的吩咐前去取纸。 带有金箔的纸张轻薄如毛,是上京最好的纸坊百张才能取出一张来的上等极品。 榴萼就看着她家的姑娘,用这纸整整改了五遍才算满意。 最后在姜皎忍不住想改第六遍时,榴萼连忙出声道:“我觉得姑娘这张写的十分不错,虽只是蝇头小楷,却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让人一瞧,便觉可歌可泣,姑娘何不再看看?” “是吗?”姜皎半信半疑地将纸给抬起,迎着日光她又看了一眼。 窗外白雪照进,洒在她恬静面貌之上,淡扫娥眉,她只弯唇,一颦一笑间只显动人心魄。 随后她将纸给放在桌上,又转身去到妆镜前。 那枚莹白玉佩昨夜还同她共枕榻,不想今日就又要还给沈随砚。 姜皎小心将玉佩从木盒之中拿出,又将信叠好,在信封外头写道:郎君轻启。 虽有些不合身份,但现如今哪还管的了如此多的礼节。 将事情给妥当解决,才是最为要紧的事。 姜皎将玉佩还有写了好几次的信都交在榴萼的手中,千叮万嘱,“信一定要亲手送至五皇子的手中,切不可让旁人拿了去,去后你只说,自家姑娘最近茶饭不思,特写此信还请殿下相救。” 榴萼郑重点头,又换好衣裳从后门处出去。 承显街热闹非凡,又因还在年关,不少杂耍表演皆在此处。 即便还未到晚上,承显街上彩绸接错,高阁楼台一一相对。 在如此繁闹的街市,有处僻静的地方是十分不易的。 而五皇子沈随砚的定宣王府,就此街道之上。 虽说圣上不喜,却好似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为五皇子赐下最好的府宅。 榴萼手中握着信与玉佩,看向上头的匾额后深吸一口气准备靠近。 在她意料之中,只在门前就被拦下。 小厮皱眉看着榴萼,见她穿着不像是谁家的婢女,却也并不似是谁家的小姐,“你是何人,来王府做甚?” 榴萼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玉佩递出去,“昨日这枚玉佩王爷给了一人,说若是有事,便拿着玉佩前来寻他就好,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说着,榴萼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子一并塞在小厮的袖中。 小厮掂了掂分量,又看向自个手中的玉佩,与对面之人对视一眼后道:“你在此处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榴萼一听立刻展露笑颜,“多谢大哥。” 小厮进了府宅中,只能瞧见他消失在石牌后面。 今日的天着实不错,只是等的时间太长些,榴萼些许有些累。 大约两柱香的时辰过后,小厮从门中出来,“王爷请姑娘进去。” 榴萼面上不显,但心中一喜,跟着小厮就走进去。 府内景致寻常,却处处都透出华贵来。 飞檐青瓦,楼宇坐落有秩,屋脊之上也用琉璃瓦雕刻出祥瑞鸟兽的纹样,玉石台放置院中。 榴萼一路跟着小厮踏过三进院,这才到了主院之中。 院中安静无声,下人走路都不会发出半点的声响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