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先前已经气过一次,如今说出来,心里还好受些。 她点头,“莫说是姐姐,就连我都是如此,沈随砚手下可靠,定然不会有假。” 阮桃好半晌也憋出一句,“当真是,好精彩一件事。” 她的反应逗笑慕听凝与姜皎。 戏台上的戏唱到结尾,倒是里头的女子死去时,让人落下两滴泪。 三人打算再听一场,不想戏院的小厮端盘糕点放在圆桌上。 慕听凝看见,问询道:“这是何意,我们好似没要?” 小厮立刻巴结说:“今日探花郎也在,听闻姜家二姑娘的容颜,想见上姑娘一面。” 阮桃看着这盘糕点,有些生气,“一盘糕点而已,他便要见姐姐,似是我们出不起银钱一般。” 小厮有些尴尬,但两头都不好得罪,只得先将糕点送进来。 姜皎也是如此想,冷眼看眼盘中的点心,“拿走,你且去告诉那位探花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见。” 说着拨弄着手中绣帕,不再理会。 三人都不再看小厮,他额头冒汗,正准备将糕点端出去时,外头突然闯进一人来。 姜皎错愕回头,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快步走进来,腰间挂着众多的玉佩香囊,手中还握着一柄竹笛。 倒是像在刻意显摆什么,让姜皎颇有不适。 她柳眉蹙起,脸上脂粉毫不夺色,只将他衬得更为夺目。 “呦,不知是谁个,竟敢闯我的厢房。” 话说的不留情面,姜皎也大抵猜出是谁来。 眉眼中有少许不耐烦,从前也没遇见这般的人。 果然名声在外,有时也会惹上些麻烦事。 男子对着姜皎一拜,“鄙人乃是今朝科举的探花郎,倾慕二姑娘已久。” 二姑娘也是你能叫的? 姜皎忍下性子,颇为不耐道:“探花郎今日见也见了,是否该回了?” 探花郎听见姜皎同自个说话,还想上前一步,“二姑娘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 一贯最是好性子的阮桃在此刻开口,“探花郎殿试时,难不成也听不清楚上首圣上的话?” 外面的人哄然大笑起来,探花郎着实被掉了脸色。 冲着阮桃恶狠狠的道:“你这小娘子,哪有你说话的份。” 说着还扯动自个的袖子,一副凶神之态。 姜皎见状,将阮桃护在身后,“莫不是本姑娘给你的脸面,竟让你在我这处如此猖狂。” 探花郎作势要动手,一阵惊呼间,外头传来一道阴沉的嗓音,带有几分的不耐与怒气: “看来今日听戏,竟也有如此不入流之人在此。” 第十章 众人转身,厢房外头站着的是沈随砚,轮椅则是由他身边的长随小厮推着。 因得沈随砚甚少露面,众人都不认识。 探花郎正欲开口怒斥此狂悖之徒,后面紧跟着出来一人。 此人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与沈随砚站在一处一冷一热。 瞧见沈随砚冷若冰霜的脸,段祁卿用扇柄轻敲掌心。 “我与定宣王正在旁边喝茶听曲,不想竟被你们打扰。” 他这般一开口,方才的探花郎脸都白刹不少。 姜皎仔细打量沈随砚,他似乎很爱穿玄色的衣裳,黑发用一根玉簪束起。 身上满是肃静之意,再无旁的物什。 又低又沉,还带有戾气。 狭长黑眸之中,是藏匿不住暗沉与狠劲。 沈随砚的眼眸对上姜皎的目光,姜皎突然有些心虚的挪开视线。 可等她挪开时才想起,她并未做什么,如此不自在做什么。 将目光转移回去,厢房内外都跪满人。 “王爷安好。” 沈随砚略一沉吟,让他们都起来。 但是在探花郎快要起身时,沈随砚又沉又冷的声音道:“探花郎当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