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去别处当任,一并带走外室。 后来,大长公主再未成亲,但风流韵事不断,日子也实在过得潇洒。 姜皎娘亲宁眠烟与大长公主交好,大长公主自个没有孩子,便对姜皎十分地亲切。 说起来,大长公主倒是沈随砚货真价实的姑母。 与她这个只是有些关系的侄女可是不同的。 日子定在三日后,正是开春的好时节。 姜皎欣然应下这份帖子,还去了回信。 信中并未提及其他,只说自个最近的近况,像是小女儿对长辈撒娇那般。 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才放进信封,将参汤喝进腹中。 来些精神,姜皎将护身符也给收好压在枕下。 大病一场,总觉得身子没有从前那般爽快,复又躺回床榻上。 枕下放着的全是沈随砚送的物什,羊脂白玉是,护身符也是。 看见瓷枕下的东西,她面上一红的又将瓷枕给压下来。 三日很快就到,最近几日姜皎都在府中养身体,没去外头。 要参加宴会的头面与衣衫,也都是各家店差人送来请她挑选的。 今日姜皎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个。 虽因病气有些憔悴,但将养这些时日都好的差不多。 只是从前稍显丰腴的身材,如今倒是真真的弱柳扶风起来。 大兆王朝女子多以丰满为美,不以瘦削为主。 姜皎恰恰就是这般的女子,周身上该少的一块都未曾少,但却又有苗条的地方。 看着胸前从前呼出丰盈的地方,姜皎叹口气,终究还是换了一身烟霞色洒丝月兰长衫立领来穿,下裙则是松花色百蝶穿花八幅湘裙。 皮肤白皙如玉,发髻之上则是整套的攒珠金累丝头面,更是衬得她千娇百态。 姜皎与婢女一道出门,虽是设想姜酿也会去,可不想病去才去就看见姜酿是一件如此厌恶的事情。 姜酿今日也不甘示弱,穿的异常艳丽。 但是容貌与姜皎相比,就完全被姜皎压下。 她冷哼一声看向别处,姜皎也不愿同她计较,自个先上去。 因得今日周氏有事,便未曾前去,只让姜皎与姜酿去。 姜皎自是不用说,她这般的身份,好起来就有各方来的帖子送至她手上。 倒是姜酿—— 看着姜酿不时用帕子撩着头发,又不时拨弄着头上的钗环,姜皎实在想不通,她偏生要一道去作甚。 但既然已经上了马车,也是作罢。 姜皎没理会,只是闭目养神。 突然听见姜酿说话,十余日没听见,倒是还分外生疏起来,“姐姐这一病,倒是没有从前那般夺人了,就是不知日后成亲,夫郎究竟还会不会喜欢。” 姜皎在心中冷笑,来了来了,她又来了。 就知晓,姜酿怎会如此老实的坐在马车上。 缓缓睁开眼,秋眸含春水波光潋滟,哪是刚病好的样子。 且她肤色凝白,只是比从前瘦削些,算不得什么。 “我是不及妹妹,身子好的不像样子,就是寒冬腊月的天儿,穿着衣衫都能看见妹妹身上的晃影,当真是不错。” “你——”姜酿本是气恼,但突然之间又冷静下来。 她保持着笑意,“希望姐姐,下月仍是能笑得如此开怀。” 下月?姜皎一时没想起下月有什么。 直到见到公主姨母,才堪堪想起下月到底是什么个日子。 长公主雍容华贵,半倚在美人榻上,身边服侍的人,除了亲近的女使妈妈外,就都是男子。 且个个长相不凡,气宇轩昂。 姜皎倒是,正有两名男侍在帮着长公主捏腿。 瞧他们的手法,长公主面上带有红晕,不大像是单纯地按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姜皎瞥视,脸颊发烫。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瞅见低身道:“公主,姜家二姑娘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