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随砚先道:“夫人可是有话同我说?” 姜皎连忙摇头,“没,只是想起教慕姐姐的花样,总是觉着还差些什么。” 沈随砚道:“不如夫人,明日再去一次?夫人绣工如此好,若是不对岂不是可惜?” 姜皎总觉着他话中有话,好似想要知道什么。 莫不是,他知晓自个去找了慧空大师? 但很快,这一念头被姜皎从脑海中扔出去,回来时她分明问过小厮,小厮说沈随砚是未曾出去的。 有了小厮的话,姜皎倒是放下心不少。 她柔声道:“不了,今日独留夫君一人在府上,我甚是过意不去,明日我留在府中,一同陪着夫君可好?” 沈随砚眸光微弱,却仍旧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甚好。” 用过饭,两人各自去沐浴。 姜皎今日倒是早些,先一步睡在床榻上。 想起慧空大师所说,一切皆是有因有果,那么她开始做的梦,皆是因为她开始的念头才会如此。 但梦境,终究是会随着人而改变的。 姜皎在床榻中慢慢捏紧自个的手,定是如此,只要她待沈随砚好,管梦来或是不来都好。 若是来了,后头也不必太过于害怕。 可她,仍旧还是想要知晓,究竟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沈随砚回到卧房时,没有做别的,径直上床。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直接将姜皎的思绪给拉扯回来。 揉着眼眸转过去看向沈随砚,笑脸盈盈。 只是这般的笑意,落在沈随砚的眼眸中倒是别有一番意味所在。 他眸光不减,背对着烛光完全看不见他眼眸中所想。 只知他冰凉的手掌扣住自个的背部,顺着背后的曲线在缓缓向上摸。 姜皎被他摸得骨头都有些酥软,红唇微张,喘着气。 而沈随砚不为所动,就好似动手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姜皎终究是受不住,握住沈随砚的手腕。 不知他究竟为何突然间又想了,以前的时候可表面的清心寡欲毫无追求一般。 “夫君,想要做什么?” 沈随砚垂眸看她许久,直到看的姜皎都有些心虚,才听见他缓缓开口道:“近来,我总是做着一个梦。” 此话一出,姜皎吓得魂都快要散去。 他是知晓了?他知晓自个梦中所做的都是什么? 还是他是否知道什么,才会如此说? 无数的念头从姜皎的脑海中钻出,她硬着头皮对沈随砚道:“夫君说的,是什么梦,竟叫夫君如此。” 说完,她感觉落在自个身上的眼神好似又深一分,像是要将自己看穿一样。 没有抬头,只保持着方才的动作,尽量让自个不显出异样来。 然而胸腔之中的跳动却愈发的剧烈起来,没有一丝要平息下来的感觉。 只是话头起的严肃,沈随砚却倏地笑下,“记不清了,只记得做了一个梦,本是想着要与夫人说说,可却忘记了。” 说着,沈随砚将手抽出,又恢复原先那股子淡然的神情,“快些睡吧。” 他大掌微凉,如此甚是舒服。 手猛然间撤走,美背处还残留着他如今的温度,倒是叫姜皎还有些不大习惯。 她看见沈随砚直接翻身躺下,借着外头的月光,瞧见他薄唇轻抿,眉眼淡漠,倒是与往常并无二致。 姜皎大抵是放心些,想来应当是她自个多想了,沈随砚又怎会知晓她梦中的事情是什么,若是知晓,岂不是,两人在共梦? 姜皎很快就打消这一念头,不可能,世间的传闻多是有离奇的事情,然而共梦这样子的事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放回心躺回床榻之上,在昏暗的帘帐中,外头冰块的凉气丝丝渗进来。 沈随砚在姜皎闭上眼眸后这才又睁开眼睛,只是黑眸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侧过头,看见姜皎熟睡的容颜,他的嗓音几乎快要融入月色中,与月光相配,“萤萤,你当是不同寻常。” 回应他的,只要姜皎睡熟的呼吸声。 - 许是许久梦境都没有再来,又或是慧空大师的话起了作用,近些时日来,姜皎过的异常好。 如此好,倒是还有个原因,那便是沈随砚当真是将铺子给张罗起来。 不过自个开家铺子还是有些显眼,就借着段祁卿的铺子,两人五五平分。 茶叶铺子近些年来收益倒是不错,何况段祁卿的铺子中多是些上等茶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