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崔端还没酒醒,侯府大娘子实在是见不得自个的孩儿受苦。 却又迫于沈随砚的压力,不敢着人将他给扶起来。 沈随砚随意挥手,后方的观墨心领神会。 从湖边舀起一盆水,径直朝崔端的身上泼去。 就连在一旁的大娘子,都不能幸免过去。 “谁!谁敢泼本世子。”崔端惊醒,只觉得天上似是开始落雨,可是这雨似乎又太大了。 眯了眼,肥胖的脸四处寻找什么。 看见在一旁伺候的婢女,径直将人给抓了过来,“小美人,不是在床上伺候本世子,怎得跑这处来了,你摸摸,摸摸可好。” 说着,他牵着婢女的手就朝下.身去,婢女害怕的直叫,“不要世子,世子,奴婢只是院中的女使啊。” 观墨在收到沈随砚的眼神,第一时间直接上去将崔端给按住,婢女连忙跑开。 侯府大娘子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这档子事,当真也是叫她没脸的。 周氏护着姜皎,没让她看见此等污秽的事情。 可即便是如此,姜皎也觉得是脏了耳朵。 观墨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给崔端灌下去。 侯府大娘子赶忙上前阻止,“你喂我儿吃的什么药,你们竟敢在府上当众毒害宗室勋贵,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随砚将抵着额头的手拿下,面如沉霜,嗓音不急不徐,缓缓开口,“大娘子,不过是些醒酒的药,慌什么。” 不知怎得,只要沈随砚一说话,大娘子就只觉如同蛇吐着蛇信子一般,缓缓爬上她的脖颈。 观墨将药给崔端灌下去,然后收起来,“此药见效甚快,只是有些伤身子,可是崔世子既然已经不能人道,想来伤不伤身子也无妨,大娘子,您说是吧。” “你。”侯府大娘子指着崔端的手都开始颤抖,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生了一个冤家不说,如今还被压得死死的。 崔端慢慢有了神智,可是发觉自个被绑着,不免挣扎。 一瞬间,在密室中暗无天日的几个月时光又重回眼前。 看见大娘子板着脸站在不远处,崔端身子被绑着也要朝大娘子那边挪去,“母亲,您救救孩儿母亲,我不要被人抓回去,不要被关起来,母亲,孩儿受了太多的苦。” 大娘子满脸是泪地将他扶起来,“不会的端儿,不会有事的,你看如今是在府上,无人能将你给带走的啊,放心端儿。” 姜皎不愿看如此的场面,看了只觉着阵阵的恶心。 不想下一刻,房中突然传出来一道声响,“生了生了,世子妃生了。” 孩童的啼哭声甚是明朗,周氏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朝里头去,姜皎也跟着进去。 房中血气味十分地重,太医将所用的物什一件件都收进箱中。 周氏赶忙去看姜酿,姜皎倒是问着太医,“今日之事多谢太医,丞相府与定宣王府都会记着太医的恩情。” 太医摆手,“不敢,王妃言重,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随后太医四下看看,像是有些话没有说尽。 姜皎看出太医的顾虑,看着床榻上睡着的姜酿,淡笑着道:“不知太医可有空,能去外头借一步说话。” 太医点,“当然,王妃先请。” 姜皎与太医走至无人的地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着太医,“家妹可是有何事情,太医为何是这般神色?” 太医赶忙摇头,“事情不大,但想来与内院之中的事情有关;妇人之间多有妒恨,也是常有的事情,世子妃此次早产,除了血气攻心这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