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以来, 一次哄她都没有,连封信也没让人送来。 不仅如此, 竟连一件首饰都没有。 难不成在宫中,圣上还会亏待他不成。 分明, 自个是极好哄的啊, 只要稍稍说上几句话,将原先的事情解释清楚, 心中的闷气,也就渐渐散了。 渐渐扭头,又看见枕侧的羊脂白玉。 动手锤了枕头几下, 口中小声道:“混蛋, 混蛋。” 气鼓鼓的又躺下,深秋的晚上已经开始逐渐变冷,但是姜皎这般一动还是还觉着身上起了不少的燥热。 她颇为烦闷的盖住头, 唇瓣嘟起十分气恼。 带着这股子郁闷劲睡过去, 姜皎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鬓角处直跳。 用白皙的指尖揉着那处,外头榴萼进来的很快, 看见她连声说:“王妃,王爷来了,如今正在前厅同老爷还有大哥儿说着话呢。” 姜皎揉捏的手一顿,神情有些不自在的道:“他来做甚。” 说出的话仍旧是扭扭捏捏的,但是榴萼可明白自己家王妃的意思。 昨日床榻上的人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榴萼守夜的时候,本是想问她是否要点一炉沉水香,但是想想又作罢。 如今想来,倒还真是没有错的,王妃定是因为王爷才如此苦恼,今日王爷来了,王妃定是能开怀的。 姜皎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模样。 “你去前厅说,今日我身子不适,便不去前头用饭了,在房中就好。” 榴萼有些无奈,但也按照姜皎的吩咐。 去前厅,榴萼面上无甚神情,一板一眼的道:“王妃说她今日稍有些不适,所以就不来用饭,省得过了病气给家中的人,等下午好些再来给老爷和大娘子请安。” 昨日还生龙活虎的去了林清寺中,今日倒是病了。 夜间也没听闻此事,也没请大夫来。 周氏心中有了盘算,看了沈随砚一眼后,面上显出些担忧来,“萤萤若是身子不适,便早早寻了大夫来,你去厨房取饭,给萤萤拿过去,定然看着她好生用饭才成。” 榴萼答应的很快,福身后便出去。 看见这般的情形,周氏淡笑一下,“姑爷不知,萤萤近些时日身子不大好,总是出门回来就不适,姑爷不如就留下一道用晚饭,我找人收拾一处厢房给姑爷休息?” 沈随砚用帕子擦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放下,对着姜翃与周氏颇为有礼,“有劳岳父岳母,小婿今日就在此歇下。” 姜翃倒是没说什么,用了饭就去上早朝。 倒是周氏用完饭在美人榻上,有婢女帮她捶腿按肩,她倒是舒坦不少。 倏地周氏睁开眼,看着不远处正在安静做茶的妈妈,轻声道:“你说,萤萤这是同王爷闹什么呢,先前回来我以为是王爷欺负她,可是最近些时日却又觉着,似乎是萤萤自个没想明白一些事情,也不过想要姑爷哄哄她,结果今日姑爷来了,她倒是不见了。” 她的话音才落下,帮她捶腿的婢女手无意识下的重了一些。 周氏轻“嘶”一声,“你这丫头,今日怎得心不在焉的,锤个腿也能分神。” 妈妈走过来,对着婢女道:“去,当差还如此偷懒,当心我罚你。” m.Iyiguo.nET